絕不放棄搜救,有一分希望,就要投入千倍萬倍的努力。
但是人們心裡都清楚,搜尋到失蹤者的希望不大。
天氣一直就沒好,這幾天太陽到底都沒有老老實實的出來過,烏雲一直佔領著天空,這會淅淅瀝瀝的又開始下起小雨,馮喆順著那天上老炮臺的路前行著,一腳高一腳低的,到了那天拉繩子救人的位置時,路就徹底斷了,那一截麻繩像死蛇一樣的還緊緊綁縛在歪歪的老槐樹上,蹦斷的另一頭垂在那天地陷壕溝的位置,隨風擺動著。
眼前地面的斷層齊刷刷的展露於馮喆的視線中,即使真的用巨大的刀削斧子砍,似乎也不能做到這樣整齊。
淫雨霏霏,由於半座山頭都塌陷,因此視線就極其的開闊起來,馮喆看到裘樟清站在不遠處一個高地上對圍著她的人說著什麼,手還指指點點的,一剎間,兩人的目光有些交織,裘樟清的視線似乎在馮喆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繼續開始做指示。
山下的滑下泥土幾乎被徹底的挖掘移位,但是沒有見到有人的蹤跡,本來縣裡佈置工作重點是嚴防死守房河大壩決堤的,可是大壩絲毫沒有險情,老炮臺倒是出了事情,禍出突然,災難總是防不勝防。
世間事總是不由人。馮喆準備順原路返回,裘樟清和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馮喆站在歪脖槐樹下注視著裘樟清。
第65章獨自在風雨中(五)
【這幾天飛翔要外出,更新時間不定,本可以後臺定時釋出的,不過後臺有時候會抽風,希望朋友們原諒。】
“這裡很危險,你怎麼上來了,快下去。”
裘樟清顯然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就是前天在山下被自己訓斥的那個土行孫一樣的泥猴子。
“你趕緊下去!”隨著裘樟清的眼鏡男像是縣府辦公室的,他皺眉也喊了馮喆一句,轉過頭對裘樟清說:“縣長,你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這個跟在裘樟清身邊眼鏡男子三十多歲,看上去文質彬彬,他並沒有再理會馮喆,看出來他也不知道馮喆是誰。
“讓司機去買點包子來,車上還有礦泉水,隨便解決一下……”
眼鏡男說:“縣長,那怎麼行,身體重要……”
裘樟清不等眼鏡男說完:“千防萬防,沒想到在最不應該出現問題的地方出事。”
“縣長,這次純粹是意外,半間房鎮的依然書記說了,這裡前年出現過一次山體滑坡,但是當時沒有人員傷亡,於是半間房鎮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做了很多工作,才將後店子村搬遷到了新村去,在這一點上,半間房鎮的領導集體還是有遠見卓識的。”
“事故就是事故,出了事情就要分析原因,承擔責任,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一萬個功績也會被一次小小的失誤抹殺!”裘樟清看著山下說:“後店子村基層的工作還是有瑕疵的,基層組織老齡化,幾年了都沒發展新鮮血液,這就很說明問題,有了事情執行能力低下,為什麼這樣?如果後店子村組織裡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塌方事故中就不會是在山下遙控指揮。”
眼鏡男聽了不說話,裘樟清又說:“思想意識層面從來就要緊抓不懈,不然就會失去陣地,那天我批評的那個人原來是司法所借調來的,我們縣基層力量薄弱由此可見一斑,體滑坡是隻是一個事故,但是要從這中間吸取教訓,深刻反思,自我檢查,自我檢討,看看我們的工作還有什麼地方有缺陷,亟待改進完善,這才是重要的。”
“平時看不出來,每每都是最關鍵的時候才烈火出真金,那個司法員不但自己不救人,畏縮退後,還阻擋大家不去救人,貽誤戰機,則是冷血,這種人要堅決的予以問責,警示我們的同志以此為戒。”
裘樟清說著,目光再次看見了馮喆,就問:“年輕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