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當然也能理解是和自己政見不一樣的對立者,他們是具有智慧的,因為他們早就看透了,不相信什麼了,就相信眼前的既得利益,假如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好處你要許煥章這些人不拿,那怎麼可能?而像李顯貴和劉奇才這些梅山中的人物,他們不過是按照生存的法則辦事罷了,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好的,他們連想的過程都不需要就知道自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做什麼樣的一種人,絮絮叨叨的和他們談論人生和哲學是可笑和愚昧的,我們,不,是我,我其實太敏感了,把自己束縛起來放不開手腳,太過於肯定自己本職該做的事情,我討厭我自己從前太驕傲了,假如我在學校就追求你,不管自己的自卑演變而成的自傲冷漠去向你表白,結果會怎麼樣?時間過去了就不能重來,再假如裘樟清那會在梅山我能提前給她說說我的顧慮,如今又是怎麼樣?不是路不平,而是自己不行,不行有很多方面,最終還是思想意識指揮不了行動,想的太多反而讓自己裹足不前,失去了很多!潔身自好聽起來是褒義,可是放在我身上就是貶義,我太在乎自己渺小可悲的形象了,我有什麼形象可言?”
馮喆從來沒有給柴可靜說過稍微深刻一點的話,兩人在一起沒有涉及過這樣的內容,因此讓柴可靜陷入了沉靜。
“去年我和劉奮鬥幾個到贛南收承包費,有兩個小姐半夜敲門,先開始我不想開門,可是那兩個小姐卻不屈不撓,我想讓她們一直在敲也不好,可是我為什麼會覺得不好?她們是幹什麼的管我什麼事?就是我不理她們對於她們而言能少了什麼?我只是她們那晚眾多不定向選擇中的一個,可我卻在顧忌自己會受到影響,怕別人想我在招小姐,也出於可笑的禮貌感去開了門,雖然我最終確認了她們的身份拒絕了,她們當時還是面帶微笑的離開,難道她們心裡不惱火?畢竟和我的生意沒做成,她們就要選擇另外一家去試試,可生氣還是要笑,誰叫她們是做小姐的。”
“什麼樣的人物就是什麼樣的命運,她們的自尊和麵子在哪裡?自尊和麵子重要又不重要,某些時候就是奢侈品,也是某些人才能擁有的特權,有人曾經給我說過,‘一個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事業英勇犧牲自己,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事業卑賤的活著,’我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成熟的,還是不成熟的,這其實就是一個悖論,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柴可靜聽馮喆沉默不語了,問:“那你現在想明白了嗎?你到底要做什麼樣的自己?”
“我?我要做那種:‘他經歷了種種考驗,是一個高尚的人、是一個純粹的人、是一個有道德的人、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是一個有益於ren民的人’”。
柴可靜聽完馮喆像是在自我調侃的話,說:“馮喆,你這會說話的口氣,很像一個人。”
“誰?”
“我爸。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爸和我媽媽在辯論,他就說過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馮喆沉默了,他已經到了老鎮政府大門外,問:“那然後呢?”
“我媽說的話很多,其中有一句我記憶猶新,是‘好了好了,我寧願和你一起輸掉,也不願和別人一起贏。’”
馮喆再次沉默,柴可靜問:“你說了這麼多,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嗎?”
“那你怎麼想?”
“我和我媽的想法,是一樣的。”(未完待續。)
第140章沒有陽光也要燦爛(九)
今天省城的雪下得也很大,在大牛莊住宅區,柴可靜的母親葛淑珍和女兒說了一會話,等柴可靜離開,葛淑珍給丈夫柴文正打電話:“文正,你女兒談戀愛了。”
“呦,丫頭終於戀愛了?”
柴文正嘴上一笑,葛淑珍知道丈夫是等著自己說的,心說他老這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