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倫說建校就要用錢,用錢就要讓財政上劃撥,於是又將楊樹明的請求轉給了分管財政、稅收、審計、水利等常務工作的李開來副縣長,李副縣長同樣的表示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將這事呈報給了縣長嚴守一,嚴守一簽了字,楊樹明拿著批條就到了財政局,財政局局長韓世貴看到要錢的批條將楊樹明交給了預算科科長王文志那裡,自己去市裡開會了,而王文志兩手一攤,說了兩個字:“沒錢。”
“嚴縣長是給批了三十萬的,但是財政沒錢。”
楊樹明果然無功而返,錢是批了,但是哪天能拿到錢,遙遙無期。
馮喆好歹忙活了這一段還搞到了二十來萬,楊樹明是拿到了財政批文,但是一張批文永遠沒有真金白銀讓人覺得實在,縣長審批了又怎麼樣,縣長的簽字只能說是要給錢,但是財政沒錢怎麼給?
看看時間,劉奮鬥賈一恩郝千秋慫恿著馮喆到外面吃晚飯,到了二樓中央,馮喆不知道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想好了,往楊樹明辦公室走去,賈一恩覺得馮喆應該是想和楊樹明藉著吃飯說些什麼,但是楊樹明有事又出去了,政府辦的一個人出來解釋,所楊鎮長家裡好像有點事,尚主任和楊鎮長回來沒停就走了。
幾個人到了樓下,馮喆看到胡端剛剛從一樓大廳走了出去,他眼神留意了一下司法所那裡,但是沒有看到李雪琴的影子。
哪塊不澆油,哪塊不滑溜。有些事情在心裡隱藏著,你覺得自己都記不起來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忘記過,但是人畢竟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即便給你整個世界,你也早晚會毀掉一切。
馮喆還是剛剛回到半間房那會在開大會時從主席臺上看到過李雪琴的身影,注意到了她遠遠凝視自己的眼神,但是這一段以來兩人就在一個樓裡每天進進出出的,竟然沒有碰到一次面。
不知道是自己太忙,還是她有意迴避自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兩個人曾經那麼深入的接觸過,哪裡能說斷就斷?這無關於道德,只關乎內心。
晚上,楊樹明給馮喆打來了電話,言說自己的老母親去世了。
馮喆讓楊樹明節哀順變,同時知道,財政局的那筆款子,一定是得自己出面去跑動了。(未完待續。)
第214章誰比誰能行(六)
有人將半間房鎮委書記和鎮長之間的關係比喻為夫妻關係。即為夫妻,就共同為半間房這個大家的家長,搭配著操持家務,不過鎮長和書記兩者誰是丈夫誰是妻子,或者說誰是公的誰是母的,誰為主誰為輔,就很有商榷的空間,按照年齡,楊樹明比馮喆大了二十歲,在半間房呆的久,工作經驗自然比馮喆多,但按照職務,馮喆當仁不讓是一把手,而且是從縣委辦下來,含金量很高。
楊樹明的老母親去世了,馮喆本來作為搭檔是要前去弔唁一下的,但是縣裡通知開會,又走不開了,於是讓焦一恩代表自己去了一趟,焦一恩回來後專程去了縣裡,給馮喆簡短的彙報了一下到楊樹明那裡憑弔的經過,重點是說:“楊鎮長崴了腳,比較嚴重,走不了路了。”
焦一恩是在馮喆開會的間隙給他做的彙報,寥寥幾句話,馮喆又進到會場裡繼續開會,到了稍晚一些的時候,劉奮鬥給馮喆說了楊樹明崴腳的詳細經過。
楊樹明是鎮長,不管視為上司還是人情來往,劉奮鬥到楊樹明那裡祭奠都順理成章:“楊鎮是在墳上崴的腳,當時抬棺才下葬,有人說墓道位置不正,跪著正哭喪的楊鎮捧著老母親的遺像就去看,結果從墳土上滑到了墓坑裡面,墓道有三米深淺,楊鎮土頭土臉的,腳吃重,就崴了。”
馮喆一聽就看著劉奮鬥,劉奮鬥知道馮喆在詢問自己什麼:“縣上落實市裡政策,提倡並推廣火葬。不過入土為安的觀念伴隨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