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縣長,我們非常感謝你的配合,你也知道,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我們不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有備而來,因此,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將涉及你的事情講清楚,我們也就回去交差了。”
“好,”馮並沒有問涉及自己的都是什麼事,他起身到檔案櫃裡拿出了一個包,開啟後從裡面掏出了一些收款收據。
市紀委的人一看,將這些發票拿在手裡,只見這些都是正規財政部門印製的,上面蓋著廉政公章,一個工作組的人指著上面開票人和收款人的名字疑惑的說:“這不是你們縣紀委的人嗎?”
“對。”
馮答應了不吭聲了,紀委的人將這些收據上的數額大致的算了一下,說:“我們還需要核實。”
“好,我不是刻意什麼,關於相關的錢款,除了這些,我們縣監察局的盧煥生同志可以做證明。”
盧煥生是兆豐監察局局長,又是縣紀委副書記,市紀委的人一聽,再也無話,離開了。
貪汙腐化無非錢、權、色,自己才到兆豐半年,市紀委查自己的問題,“權”字不提,女人有王丹陽那次的事件,估計不會有人在這個上面再說事,至於錢,在踏上兆豐這片土地的第一天,馮就做了充足的準備。
原以為市紀委的人還會問詢關於五里屯廟窪黃家人的相關事宜,可是他們卻離開了。
那足以說明,這些人就是來查經濟問題的。
市紀委的人前腳走,周健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將黃光材給抓了。”
馮聽了沒說話。
周健雄已經習慣了馮這種沉默以對的方式,自顧的說:“田維泰被車撞殘了,說是黃光材肇事,黃光材提出證明說那天他一直和一個女教師在一起,當時我派人也的確是從那個女老師的床上將黃光材給帶走的,不過現在那女的改了口,說黃光材是和自己在一起,但那是在公安沒去之前半小時他們倆才在一起的,就是說之前黃光材在幹什麼,她不能證明了。”
“這女教師之所以改口,按照她的說辭,是怕丟人,原來以為將自己和黃光材之間說成戀愛關係就會少了一些麻煩,現在才知道黃光材有蓄謀殺人的嫌疑,所以,她不能再包庇黃光材了。”
“這女的在說謊,有人搞小動作。”
女教師的改口沒有出乎馮的預料,果然有人還是在這上面動了心思,馮想說有人就是希望你這個公安副局長給我通氣讓我“干涉司法公正”的。
可是說了又有什麼意義?誰都知道周健雄是自己的人了,說不說都是一個樣。
“田維泰的家人在公安局門口鬧,我已經讓人將他們帶走了,再鬧,我就抓人,公安辦案是有程式的,鬧一下就聽他們的了?”
周健雄絮絮叨叨的說完,表白了衷心,馮掛了電話。
究竟應該怎麼面對黃家的人?
這是個一直在思索的問題,趙文說還是要看自己,遵從於自己的內心,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去見。
最好永遠不見面才對!
“離開兆豐!”
懵然的心裡有了這個想法,馮站起來走到了窗前,看著大院裡走動的人和移動著的車輛你們都以為我喜歡當這個縣長?你們哪知道我究竟有多麼厭惡這裡的一切!
人生真是充滿了無奈。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健雄又打來了電話,說田維泰的家人帶了三四十個人跑到廟窪終於將黃懷慈的家給砸了,毛根文已經親自帶人出警,自己命令嚴懲帶頭鬧事的人:“縣長,我會查出是誰在幕後搗鬼的,你放心。”
幕後的人還用查嗎?
有什麼不放心的?
砸的好,自己的生身父親不是一直對家裡的家當不滿意?這下可以換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