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氣得渾身顫抖,
俊面鐵青,心中恨透了面前頭罩烏紗的人。於是,劍眉如飛,星目怒睜,鐵青的俊面上,布
滿了殺氣,緊緊咬著鋼牙,橫劍向頭罩烏紗的人緩步逼去。
頭罩烏紗的人,似乎也被江天濤的淒厲神態震住了,手橫寒芒四射的長劍,也不禁緩緩
後退。江天濤見對方後退,已無血色的唇角,立即掠過一絲怒極而輕蔑地冷笑,接著,切齒
恨聲道:“倫馬賊,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這一次,我們已成勢不兩立,在我殺
你之前,我定要挑開你的烏紗,看看你究竟是誰!”
頭罩烏紗的人一聽,雙目中冷電一閃,條然停止後退。江天濤冷冷一笑,繼續輕蔑地
道:“哼,如果怕死,就自動將烏紗取下來,免得本人動手。”手字方自出口,頭罩烏紗的
人已飛身前撲,一聲不吭,挺劍就刺,劍出帶風,狠辣至極。
江天濤已恨透了頭罩烏紗的人,雖然在此不便殺他,至少也應該挑開他的烏紗,看看對
方是誰。於是,一聲冷笑,跨步閃身,一招“白鶴展翅”,麗星劍閃電削向對方藏在寬大衫
袖內的右腕。頭罩烏紗的人,對江天濤出劍之快,似是吃了一驚,慌急間,長劍一招“順手
推舟”,反而直切江天濤的護手。
江天濤哈哈一笑,連足功力的右臂,奮力一揮,麗星劍猛格對方的劍身。嗆的一聲輕
響,濺起數點火花,寒光直射半天,頭罩烏紗人的長劍,應聲已被震飛。頭罩烏紗的人,大
吃一驚,虎口疼痛如割,一聲低櫻,飛身暴退。
江天濤早知對方必然如此,因而,早在震飛對方長劍的同時,劍尖已抵在對方的咽喉
上。頭罩烏紗的人,飛返之勢已竭,依然沒有躲開江天濤抵在頰下的劍尖,因而,無法繼續
用勁,只得停下身來,怒目瞪著江天濤。
江天濤見對方不再縱退,立即冷冷一笑道:“我曾說過,在我殺你之前,我定要揭去你
的烏紗,看看你的真面目。”說話之間,劍尖抵著烏紗,緩緩地向上挑起來。
就在這時,當瑯一聲錚響,一件雪亮的東西,逕由半空墜在院中甫道上。江天濤側目一
嫖,竟是烏紗罩頭人的那柄被震飛的長劍。繼而凝目一看,心頭猛然一震,面色立變,只見
那柄長劍的劍柄上,銀光閃閃,雖然已將銀絲劍穗解掉,但仍肯定地認得,那是銀釵皇甫香
的長劍。
而面前頭罩烏紗的人,當然就是皇甫香。江天濤竭力讓心情定下來,平靜地望著銀釵皇
甫香,白烏紗內透出來的兩道怨恨目光。同時,緩慢地放下劍尖挑起的烏紗,並收回麗星
劍。
他注視著渾身有些顫抖的皇甫香:久久才黯然平靜地道:“要向你解釋的話太多了,此
刻無暇奉告,但你終有一天會明白,不過,當你明白了事實真相時,你對今夜放走毒娘子的
事,定會痛侮不及。”
把話說完,即將寶劍入鞘,看也不看皇甫香一眼,轉身走出小院。就在他走出院門之
際,身後已傳來皇甫香的隱約哭泣。江天濤沒有停止,逕自走回自己的小院內。
小廳上,燈光輝煌,一切是靜悄悄的,綠衣小童仍末回來。他坐在錦披大椅上,望著廳
外的花燈發呆,再度深悔今夜不該前來。
假設,明晨挾在群雄中進山,不但不慮被大洪山的人發現,而在群豪交手時,尚可能趁
機混進後寨來,那時,只要捉住一個小僮一問,不難查出毒娘子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