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荀彧親家,這件事他就算知道內情,也會替鄧義掩飾,但如果鄧義直接勾結漢軍,那就絕不可饒恕的罪行。
這時,鄧府大門開啟,十幾名家人抬著坐在木榻上的鄧義走了出來,鄧義拱手笑道:“廉將軍這麼晚來鄧府,可嫌我上交的糧食不多?”
想到鄧家準備上交一萬石糧食,曹洪的臉色稍稍緩和,勉強回禮道:“本不該半夜來打擾鄧公休息,但我聽一個訊息,令郎已回鄧府了,有這回事嗎?”
“廉將軍的訊息倒很靈通,沒錯,犬確實回來探親,今天方到,他有什麼問題嗎?”
按理,漢魏兩國互為敵國,鄧宏在漢國為官,他回到魏國的屬地應該被當地官府抓捕,但這裡面涉及到一個默契問題,比如不少曹操手下大臣的家眷也在漢國,所以劉璟和曹操在幾年前達成過協議,允許官正常回家探親,雙方官府都不準為難。
別的協議兩家都不當回事,朝令夕改之事時常發生,惟獨這個協議雙方卻一直很遵守,成為雙方的一個默契,也正如此,鄧義才會坦然地面對曹洪的質問。
曹洪也不能直接衝入府中抓人,但他認定鄧宏在這個節骨眼回來,一定有所目的,曹洪便冷冷道:“我之所以知道令郎回府,因為我們抓捕了一名漢軍探,他承認和令郎有關,所以我想問一問令郎,鄧公能否請他出來?”
鄧義臉色頓時一變,他暗暗思忖,‘難道任平他們被抓了?’
曹洪其實只找個理由罷了,否則他也不好直接找鄧宏,但曹洪見鄧義臉色微變,他心中立刻升起一絲狐疑,‘莫非鄧義之真有什麼問題,否則他何必如此心虛?’
“鄧公,我為公事而來,請鄧公配合,在下保證不會為難令郎。”
鄧義已經恢復了常態,便點了點頭,吩咐管家道:“去把長公請來!”
管家匆匆去了,這時鄧義又試探問道:“廉將軍真的認為犬和漢軍探有關?”
鄧義這樣一問,讓曹洪心中也沒有了把握,因為鄧義臉色不正常或許因為自己鄧宏和漢軍探有關,使鄧義心中擔憂,這也人之常情,要誰他曹洪之和漢軍勾結,他臉色同樣會大變。
曹洪臉色更加緩和,笑道:“鄧公不用擔心,只例行公事,畢竟現在魏漢關係緊張,所以令郎這個時候回來,就顯得有點突兀,作為南陽主將,我自然要多問幾句。”
鄧義嘆了口氣:“我也知道犬這個時候回來不時候,但因為涉及到婚姻大事,他也不得不回來,還望將軍多多包涵!”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正著,鄧宏跟隨者管家匆匆走了出來,他已從管家口中知道了大概,他上前向曹洪施一禮,“鄧宏見過廉將軍。”
曹洪認識鄧宏,笑道:“恭喜公榮升長安縣令,前途無量啊!”
“哪裡!哪裡!將軍過獎了。”
曹洪也不再提有人指控鄧宏之事,而淡淡問道:“不知這次公從長安回來,一共帶了幾名隨從?”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鄧宏有些不高興問道。
曹洪肅然道:“事關公清白,當然很重要,如果公只來探親,我絕不會為難,但我抓住了漢軍斥候,此人招供和公有關,我有必要與公對質。”
鄧宏沉思片刻問道:“此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曹洪一字一句道:“他公的隨從。”
“一派胡言!”
鄧宏冷哼了一聲,“我只帶一名老僕回鄉,哪有什麼隨從探,廉將軍認為漢王殿下會做這種事情嗎?”
曹洪也淡淡笑道:“我相信若有需要,漢王一定會安排探跟隨公回來,不過既然公否認,那我就看在令尊的份上,暫時相信公一回。”
完,曹洪一揮手,“撤走!”
五士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