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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燕回並沒有放開,只是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阡陌怒極,將他的手抓上來,張口便咬,但他只是默不作聲,仍然抱著她。
就像要和她在一起直至到天荒地老,直至宇宙的盡頭都不分開……
阡陌久久才平靜下來,看著他已經流血的手,心中像被針刺了一下。
聲音有些哽咽,悲傷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彷彿把每個字要像釘子一樣釘進他的心裡——
“為什麼要欺騙我?”
“不,我沒有騙你!”洛燕回趕忙解釋道,“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只是沒有告訴你我是洛氏子孫而已。”
“我不管……你……你就是騙了我。”
阡陌的睫毛幽長幽長地低垂著,洛燕回從上方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只是覺得心痛欲裂。
“我求你……不能不理我。”
洛燕回在乞求她,也不顧什麼尊嚴與驕傲了。
“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洛燕回把她摟地更緊了,“木頭沒有變,只是多了一個身份而已。”
“只是這樣嗎?”阡陌側過頭去看他,茶色雙眸有些迷茫。
“只是這樣。”
洛燕回的聲音很輕。
阡陌漸漸地轉過身來,一眼就望進了這熟悉的眼眸中,“我就說你好好打扮一下,肯定會很好看的……”復又捧起他的手,溫柔地念到:“疼不疼?”
“不疼。”
洛燕回趕忙答道。
他又從袖中掏出兩個相似的香囊,將槿色的系在她的腰間,藍色的系在自己身上。
昨晚他將她抱回房中,又派丫鬟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餘光竟瞟到了她腰間掛著的槿色香囊,又看看自己腰間掛的,不由得笑了起來。
原來,她的心中還是有他的啊。
洛燕回就在她身旁傻傻的握著她的手,靜靜地坐了一夜。
剛才隱在樹叢中再次看見她時,心中滿是懷戀與期待: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會生氣嗎?她會不理自己嗎?她會再次離開嗎?她會……
想象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他承受不了的。所以,他戴上面具,不敢見她。
燈光下,她的五官精緻動人,就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突然想起那天在霧尡山上初見她真容時的驚豔與心動,時光彷彿已經被她刻上了印記,一圈一圈的年輪已然長在了他的心頭,永遠也難以忘懷……
……
洛燕迴心念一轉,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阡陌放下他的手,抬頭問道。
“就是那個傻子!”
“哦,你說他啊……”阡陌調笑地看著他,又不忍心再逗他了,認真地說:“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他爹孃臨終前把他託付給我,他便是我的弟弟吧。”
洛燕迴心頭一喜,“那他為什麼叫你媳婦兒呢?”
“哎,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阡陌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一個細節也不放過。
當洛燕回聽到,這個傻子很有可能是真正的梁銳之時,眉頭似不經意地一皺,又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沉吟了許久。
“喂,木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助他,對不對?他真的太可憐了!”阡陌拉著他的袖子,搖晃道。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洛燕迴心中感到異常的溫暖,拿起托盤上的木碗,說:“嗯,我會的,可是你先把藥喝了吧,你的身體太寒冷了,這藥應該能夠緩解你的體寒之症!”
阡陌輕笑著垂了他的肩一下,接過木碗,仰頭便喝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