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就是顛倒黑白!我看,得查查他的動機。”
焦一恩吸了口氣說:“胡副書記要是真的這樣說,可就不好了,不過,王鎮可不能亂扣帽子,這樣影響太壞,說胡副書記汙衊縣裡市裡乃至省裡的上級領導,有些過了。”
王茂強睜大眼看著焦一恩:“我的焦主任,你可真是菩薩心腸,不是我亂扣帽子,你想想,老李是不是省裡確立的先進?”
“嗯吶。”
“對呀!要是這個先進被攻擊是虛假的典型,你說是李博谷一個人臉上沒光還是我們整個半間房鎮丟人?”
焦一恩不吭聲了,馮喆說:“胡副書記說這話,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沒有再提過吧?”
馮喆那會做了很詳盡的工作就是為了不讓有人在雞蛋裡挑骨頭,就是為了防止以訛傳訛的橫生事端,他相信胡德銓即便是當時說過不利於李博谷的一些什麼話,現在也應該不會在胡亂放炮了。
至於現在王茂強的彙報內容,馮喆在將李博谷送到了縣醫院後聽劉奮鬥說過,劉奮鬥的原話就是說鎮上有人傳言李博谷不知道為什麼想不開了要投河自盡,馮喆當時還專門讓劉奮鬥查一下這種說辭是從哪流傳出來的,劉奮鬥的調查結果和王茂強現在訴說的吻合,就是胡德銓的司機和司機班的人閒談的時候扯出來的。
“馮書記,事情是過了這麼久了,我那個老同學這會還在做全省先進巡迴報告呢,名譽總不能受到半點莫須有的惡毒玷汙吧!我今天急急忙忙的來找你,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危言聳聽啊,我來的意思是想彙報胡德銓他那天也在河邊,這是重點!胡德銓他當時在河邊卻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落水置之不理、眼看著李博谷英勇救人之後差點光榮了,這是什麼行為?”
“王鎮,怎麼回事?”焦一恩早就明白了今天王茂強來找馮喆是有備而來,王茂強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尋找機會將胡德銓置於死地的,胡德銓一天不倒黴,王茂強是一天不會罷手的,如果胡德銓真的就是像這個大院裡有些人說的那種笑面虎偽君子的話,王茂強在針對胡德銓這件事上就是一個實質意義上的真小人,有的時候真小人比偽君子好打交道,因為這種人你不得罪他他就不會瞄準你,而偽君子則不同,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對你施以陰謀詭計,所以就需要時時提放……想得遠了,等時機成熟了,也就是自己伺機而動添柴加薪讓火苗熊熊燃燒的時刻了。
“當然有證據,”王茂強說著拿了一根錄音筆:“這裡面就是有人看到胡德銓當時在學校河邊看著學生出事卻不管不顧、還有看到李博谷救人他卻坐車離開的證人證言,”王茂強說著手一揮,像是發誓一樣的對著馮喆和胡德銓說:“見死不救,這是什麼行為?這事又是什麼性質?馮書記,焦主任,你們說說,他胡德銓既然能分辨的出是李博谷的長相,就是說離李博谷不遠吧?那在時間上絕對來得及去下河撈人,既然能做為什麼不去做?人品問題!”
王茂強說著有些激動:“就算是胡德銓當時看到已經有村民去救李博谷了,那他總能下車去幫個忙吧?可是他沒有,事後還說風涼話,馮書記,老焦,你們說胡德銓這人到底是不是有問題?還配不配做副書記?還能不能稱職當半間房的領導?我看不合格!人命關天人命關天,作為普通的人他這是道德有缺陷,可是作為鎮上的領導,作為半間房鎮黨委會的副書記,這種行為是屬於什麼行為?是什麼性質?嗯?”
焦一恩明白,王茂強肯定是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揪胡德銓的小辮子,以有心算無心,終於成功,而這個錄音筆裡的內容根本不用聽了,一定是真的,但是焦一恩此刻選擇了沉默,因為他不想發表任何的看法和議論了,他必須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他知道馮喆是睿智的、是有屬於他自己的思想的,自己添油加醋的話根本沒必要,還可能會導致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