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看景秀神色,想攔著她道:“還是先回去換件衣裳!”
被景秀輕輕推開:“該來的遲早都會來。”
第一八二回 再次相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筱穎兒
景秀原以為是霍氏中毒的事,景蝶眼下遮掩不住,被發現了,才急著派硃砂來回話。
但到遠香堂的時候,現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徐恆已被傅正禮請進府,要給霍氏請脈治病,景蝶擔心露陷,才要自己趕去遠香堂支援。
硃砂把這些道明清楚後,白蘇松下口氣,徐大夫這趟來的真是及時,說不定還能幫景秀一把……
進入遠香堂正廳,傅正禮正在招待徐恆敘話,景秀已被請進去,隔著簾子遠遠看到徐恆一身靛藍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頭髮束起戴著頂嵌玉冠,端坐在楠木圈椅上,眉目還是那樣溫和儒雅,一點未改,只是更添了一份沉靜。
待丫鬟傳報景秀來時,徐恆端著甜白瓷杯的手微微一抖,險些將茶撒漏,眼波處軟簾微晃,可看清著一襲丁香色軟銀輕羅百合裙的女子緩緩走進來,她腰間掛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一步一搖霎時搶眼。身姿纖細窈窕,步履不緊不慢,優雅得體,形若春風拂面,不染纖塵。
曾幾何時,那個患了滿面天花水泡的小女孩已出落得大有沉魚落雁之姿……
短短三月不見,可她就好像不再是那個總是天真燦爛喊著他徐大哥的人,而已成這傅府的六小姐,一舉一動都要受著府中教條規矩,連那臉上的笑容都只是勉力而為。
心中有一漾波動滌盪……
臨到近前,聽到熟悉的語調在耳畔,他已晃神過來,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剎那間才知覺,她好像快要十五及笄了……
也就是到了成親的年紀。
“徐大夫。”景秀躬身對傅正禮行完禮後,又彎腰福了福身子,對著徐恆施禮。
徐恆見她行禮時,裙裾不搖,身姿不擺,娟秀端莊,眼中有抹驚豔,當即站起身,拱手低斂,回了敬禮:“六小姐。”
兩人這樣算是見過了。
傅正禮讓景秀落座,慈和笑道:“徐恆以前也為你看過病,兩人也算熟知了,這禮節就算了,倒顯得生分。”
景秀應了是。
徐恆也只是笑著點頭。
傅正禮看著徐恆,卻對景秀道:“徐恆才在太醫院任職兩個月,就已升到太醫院院判官職,實在是年輕有為。自你母親的病滁州無人能看好後,為父就寫信請他來滁州跑一趟,給太太看看,到底是怎麼個疑難雜症?沒想到他二話沒說,才十來日功夫就趕來滁州,真不知當如何感謝這份恩情。”
徐恆忙道:“傅伯父您客氣了,伯母病重,自當竭盡所能醫治。”
傅正禮面露欣賞,看著徐恆謙和的面色,又看了眼景秀溫柔帶著靦腆的笑意,心中一時感慨。
依稀記得景秀是六月出生,再過兩個月,便是她的及笄禮,與鄧睿的那門婚事,他是不打算讓景秀結了,可卻沒個合適的人選為景秀說親。
徐恆還未結親,如今又在太醫院任高位,聽說一手妙手回春醫術頗得太后垂愛,將來也是前程似錦,若是兩人成親,必然虧待不了景秀。
心中正有一番盤算,看何時讓這兩孩子多接觸接觸,等景蝶和季閔成親後,就想著手張羅景秀的婚事,他是真不願再看到府裡又出個景沫。
一想到景沫,傅正禮眉頭就直蹙,景沫都十七了,往日太太無恙,倒還有許多想攀親的人家上門說媒,如今她這年紀還待字閨中,外頭少不得議論,傳的難聽的還說她有何隱疾,一些汙穢的話簡直不堪入耳,這也讓景沫親事受阻,往後再想挑那等門楣高的人家就難了。滁州更是找不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