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逃出,只不過那一身數十刀的橫豎切割,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能讓滿身肥肉的莊瘸子徹底減肥了。
莊瘸子的慘狀直接影響到了整個他麾下一軍人計程車氣,整個士氣都是為之一靡。
誰也無法面對主將在遭遇如此重創之下還能無動於衷,尤其是莊瘸子在整個伊洛流賊中就素以驕橫暴烈出名,沒想到竟遭遇如此慘劇。
而莊矬子在接到莊瘸子的身體後,眼紅如火,兩頰肌肉更是抽搐難制,饒是他內心無比想要報復,但是也知道自己兄長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耽擱下去,也許就真的沒戲了。
沒有多加思索,莊矬子簡單檢視了一下之後,躍身而起,滿懷著一腔怨氣和怒火看了已經有些混亂的局面,從胸腔中擠出一聲,“兄弟們,撤!”,便徑直後撤。
在莊矬子看來,隨著自家兄長的敗退,官軍士氣暴漲,而韓拔樂空自率領斑斕衛這一支有生力量卻遲遲未能開啟局面,這個責任已經不在自己這一邊,而在那個該死的韓拔樂身上。
莊氏三兄弟付出了兄長生死不知全軍幾乎喪失大半的代價,已經足夠,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保住兄長性命。
而莊跛子在三弟帶走了大哥之後也已經失去了戰意,和韓拔樂靠攏要求撤退。
面對著這種局面,韓拔樂咬牙切齒之餘也是無可奈何。
他知道莊氏兄弟恐怕對自己的不滿達到了極致,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難道他不想立即解決戰鬥,誰知道那個橫不畏死的傢伙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拖延時間?
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士氣重新爆發起來的固始軍一步一步把己方士兵重新擠壓到了缺口,而得到了莊矬子命令計程車兵早已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願,現在的他們只想如何從牆頭上的弩矢網中安全快捷的脫身。
而增援來的焰陳丕子卻也投石機和強弩死死的遏制下好容易進攻到了缺口外的百米之內,卻看到了從缺口處湧出撤離戰場的莊瘸子軍,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戰機已失,莊氏三兄弟有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畢竟這支軍隊尚未真正具備一支軍隊的嚴明軍紀,甚至連焰軍的鐵律都尚未完全遵循,相互之間的聯絡更多的還是靠血緣親緣和鄉鄰之情來維繫,這個時候韓拔樂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只有等到回去之後看大兄怎麼來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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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與拋石機的遮斷式持續打擊遏止住了蟻賊援軍的攻勢,當重新登上牆頭的江烽手中白蠟大槍與張子躍的長矛會師時,才發現各自身旁計程車卒已經所剩無幾。
還好,總算是將這一股悍勇桀驁的蟻賊全數斬殺,原本用來防護城門的塞門刀車也被推了上來,活生生的將手中只有輕武器的蟻賊一步一步擠壓出缺口,頭頂上不斷拋下的土袋與石塊慢慢的將缺口填塞起來,而城牆上密集的箭雨與滾木擂石紛紛落下,也讓擁擠在缺口旁的蟻軍士卒損失慘重。
當最後一撥蟻賊終於扛不住來自三面的打擊一窩蜂的扭頭往回跑時,其實也宣佈了這一場戰事的暫時告一段落。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逃得出佔據城牆優勢的弓弩手的覆蓋射擊,雖然弓箭手們也已經精疲力竭,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然會毫不客氣地把最後一支箭矢用盡還給對方。
江烽癱軟的靠在一旁的土袋上,如同風箱抽動般劇烈的喘息,身體更是有一種不屬於自己的虛脫感。
這種高強度的生死對抗一旦鬆懈下來,體力的透支副作用一下子就會爆發出來。
強烈的乾嘔感讓他忍不住蹲下身體一陣反胃,手中的橫刀被他隨手扔掉,此時他只想靜靜地躺在地面上好生歇息一天。
肩頭和大腿根處的創傷此時反而不覺得有多疼痛,簡單處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