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淮右騎軍只有兩個軍,但畢竟是兵馬使啊,光是這個資歷,就足以讓人眼紅得發紫了。
又比如洪葵和郎坤,一躍成為武寧右軍和武寧騎軍的兵馬副使,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擢拔,甚至遠遠超出了他們自己的想象,要知道他們手中的兵力甚至連一軍都湊不齊,這讓二人都是興奮莫名,同時也是感激涕零。
每一次調整都需要對各方利益進行平衡和妥協,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武道水準肯定要納入其中,哪怕未來戰事中,軍指揮使以上武將親臨上陣的機會並不多,但這畢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在關鍵時候頂上去,有時候的確能見奇功。
秦再道肯定要考慮,畢竟他是代表著光澮體系的頭面人物,而且實事求是的說秦再道也很努力。
武道水準已經達到了養息後期,正在向太息前期邁進,兩三年時間,哪怕有江烽以五禽功相酬的指導,哪怕有在江烽指導下懸壺房秘密煉製的丹藥助力,能達到這種水準,也殊為不易了,按照江烽的判斷,秦再道未來一年間踏入太息期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不能給秦再道一個合理的說法,很容易傷及那些從固始軍開始就追隨自己的老兄弟。
至於張越,作為江烽的密友,要做好他的工作顯然就要容易得多。
而洪葵和郎坤二人,一方面是因為洪、郎二人在泰寧軍體系中都屬於赫赫有名的人物,不但武道水準都已經是小天位中人,而且洪葵與郎坤也在泰寧軍與大梁軍交鋒中經驗最為豐富,其麾下兩軍也是泰寧軍體系中戰鬥力最強的兩軍,絲毫不亞於朱茂親領的四軍,提拔二人也說過去。
另一方面二人也屬於在泰寧軍體系中受排斥的角色,所以將二人提拔到兵馬副使位置上,既能對泰寧軍體系有交代,也能讓二人感恩戴德。
除開這些兵馬使的任命外,接下來就是各軍指揮使和指揮副使的任命,以及對整個軍隊體系的調整了。
這也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博弈和協調過程,哪個廂軍該設立幾個軍,誰該先進行增補整編,這都需要細細琢磨,但是卻又不能時間拖太久。
江烽的要求就是要在三個月內,各軍都要成型,並開始從本年秋季到明年春季的大練兵,而且期間還會夾雜著對鄆州和海州的這種小規模戰事來進行以戰代練。
這一系列工作都由樞密堂來完成,江烽只是確立大的原則,作為最高軍政長官,他不可能對事事過問,他只需要看結果。
如果樞密堂不能達到他的意圖,那麼對樞密堂改組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目前的樞密使只有四人崔尚、王邈、楊堪、梅況,距離最低五人的標準尚差一人,但江烽並不準備立即補齊,他需要透過時間來考察,必須要有合適的人選,他才會給予其這個職位,防止濫竽充數。
一連串的改制、改組、任命,使得整個淮北兗鄆大地都陷入了震盪之中。
江烽也知道這種大動作其實並不合適,但是他卻別無選擇,時間不等人,早一日部署安排完畢,便可早一日穩定人心,讓軍隊訓練進入正軌。
按照他的設想,明年夏糧收成之前,六個廂軍都要完成整訓,具備一戰之力,尤其是騎軍的訓練任務更重。
為此江烽專門與王邈和洪葵二人進行了一次長談明確了未來騎軍的主要敵人,這也讓洪葵壓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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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不是真的有些難以接受?”顧從虎發現從前日裡老大被招去長談之後,就有些神思恍惚,這幾日裡都是不太愛說話,悶悶的,而且額際的皺紋似乎都多了幾條。
“嘿嘿,老大可能是喜歡狠了,還沒有回過味來呢。”胡彪咧著嘴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