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聽不見一般的繼續彈奏著,口中不停的唱著歌曲,偶爾的情濃意切的看丁順一眼。
整個的神態彷彿是個剛結婚的新嫁娘一般的含羞帶俏,卻又讓人看了忍不住的落淚。
“姑娘,王爺已經走了,請您節哀。”一名宮女的話剛說出口,念君一記凌厲的眼神看了過去,嚇得她立刻閉住了嘴巴。
翠柳居里,裡裡外外的都站滿了人,但是誰也不敢靠過來,誰也不想枉送性命,都不時的往外面看一眼,不清楚在等著什麼。
不清楚過了多久,念君的嗓子唱的啞了,一句也唱不出聲音來,彈琴的十指也帶著血色,一聲帶著顫音的“哥哥”,讓念君本來一句如同枯槁一般的雙目注入了一絲靈氣。
轉過頭,福祥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看著她顫巍巍的樣子,似乎是暈過去剛醒來的一樣。
念君停止了手中的彈奏,含淚看著福祥一步步的走過來,福祥公主走到丁順的旁邊,在他們的面前蹲下,未語先落淚,“哥哥,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福祥真的希望哥哥永遠的留在外面不要回來。”
念君閉上了眼睛仰面對天,是啊,如果知道今天的結局,她情願不認識他,也不要他留在她的身邊默默為她付出這麼久。
“古姑娘,我知道你對哥哥的感情,但是哥哥現在已經走了,你就讓他沒有顧慮的走吧。”福祥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看著丁順蒼白安詳的臉,對著念君悲悲悽悽的說。
念君亦不說話,宮人們在福祥的示意下走到念君的身邊輕輕的把丁順抬走。
一連幾天過去,在丁順的葬禮中,蘇懷修始終都沒有出現,念君也不問,只是不吃不喝的跪在靈柩前面,一切都按照妻子的禮儀來,就是她這樣,也沒有人敢說一些什麼,生怕她一個發狂,鬧個人仰馬翻的。
“相公,你躺在棺材裡面冷嗎?他們說明天就要將你下皇陵了,以後君兒再也看不見你怎麼辦?”李東旭從外面走進靈堂,聽見跪在地上的念君對著棺材說,但他的腳步頓時停住,目光沉痛的看著她消瘦的背影。
福祥公主因為身體不支被人強行帶走了,只有她,所有的人都不敢動她,只能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相公,你以前一直都那麼喜歡君兒,只要君兒說什麼,你都會想辦法做到,現在君兒想你了,你能來看看君兒嗎?哪怕是夢中的也好。”念君的手在棺材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頭靠在棺材頭,就好像丁順還活著一般。
“他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讓他走的安心一些嗎?”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無奈的聲音,念君微側過頭,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李東旭,聲音變得有些異常的冷,“你來做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難不成你還想著要帶我走?”
李東旭取了一支香,點燃了,站在丁順的棺材前面拜了幾下,插到了香爐裡,自嘲的笑了笑,“我想帶你走,你會願意嗎?”
念君也不出聲,而是專心的燒著紙錢,這些事情本來是由下人們來做的,而她卻不允許,全部都要親力親為。
“雲兒,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難道真的要這樣和皇上槓下去嗎?”李東旭站在唸君的身後說,念君的手頓了頓,沒有說話,看了眼丁順的棺材,繼續添紙錢。
“死者已矣,雲兒,你真的要這樣下去嗎?你可知道,三王爺已經不在了,就算你再怎麼傷心,他也不會再回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活著的人怎麼辦?”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念君的手停了一下,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雲兒,你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非常聰明的,但是你為什麼就沒有想過,依皇上的脾氣,就算他再怎麼喜歡你,他能夠這樣允許你胡鬧到什麼時候?永遠嗎?雲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