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勝列舉。那是為什麼,在他的眼中,她會如此特別?
一向對女人冷情絕意的他,視女子為掌中無智玩物的他,會留意一個小女子的喜怒哀樂?會覺得有一點點心動?
就因為多年來一直看著她三不五時口吐白沫暈倒?就因為她一次的轉變勝過數年來所有?就因為她昨日曾勇敢地為一個小小侍女出頭?就因為她剛才一番頗有大智慧,富有遠見的言辭?總不會是為了她乾瘦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
襄安王若有所思地問:“你的丫頭呢?”
柳輕塵本不想示弱,可不由眼紅了。對於襄安王,她真得懷有一名纖纖弱質的少女情懷,愈是入柳輕塵這出戏,愈是覺得委屈。
襄安王面容僵了一僵,柔聲道:“難得你有心為本王謀劃,本王當然不會虧待與你,定會替你妥善安排。”
柳輕塵眼眨了眨,倔強地忍住,明眸睜得更大,看著襄安王。
“真是個孩子。”襄安王輕聲說,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呢。
柳輕塵再也忍不住,撲到襄安王座前,跪在他的膝邊,擰緊他的膝上的衣襟,垂著頭,輕輕啜泣。
感覺襄安王的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頂,雖然他不是個溫柔的男人,但是他的手很溫曖,有力。在他的身邊,真得感到很安全。
………………
不知襄安王怎麼對柳夫人說的,柳夫人派了兩名丫頭給柳輕塵。一名倚紅一名儇綠。因為是長輩所賜,柳輕塵都按著規矩喊兩位姐姐。
倚紅和儇綠都在柳夫人那用久了的人,本來就有欺上壓下的脾氣,加上柳輕塵在家的地位一直不高,吃穿用度比柳夫人那差很多,而且地位也等於降了一級,都有點不滿之情。但柳夫人一向治家嚴謹,所以開始還不敢放肆。
柳輕塵感到有四隻眼睛盯著,反到多了管束,沒初時自在了。而且一天到晚都端著柳家二小姐的架子,怕被人看出馬腳,也非常不方便。
每天早上晨省過後,回到房內,倚紅就會問她,小姐想不想寫字?想不想作畫啊?想不想彈琴?想不想做女工啊?
柳輕塵總感到她是別有用心,只有端起主子的架子喝斥一頓。原先的柳輕塵愛好中只有一項她能接受,就是看書。柳輕塵房間沒什麼裝飾品,清靜得象個庵堂。但書很多,全是孤本珍本,拿到現代,可全是價值連城之物。雖然繁體和豎版加文言文讓她有點頭疼,但總算是有點事可以打發漫長寂寥的時間,而且透過讀書她現在對所在的無為國也有了大體的瞭解。
晚上還要去母親大人那裡問安,晨昏定省是她最討厭的事。晨省,還可以抱一線希望,母親大人會帶她出去,也許能見到襄安王。昏省,就抱著頭聽訓,毫無樂趣可言。
不過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多日不見父親大人了,因為難民未得到及時救援,各處有流民鬧事,父親因為是大司農主管農業被皇帝命為巡察使,各處察看情況去了。
時光如水,算算這是她來到這個新世界的第五天了,已經有三天沒見到襄安王,柳輕塵每日裡只有看書為樂。嗯,如果她有機會回去,這些書裡的史實一定會令史學家們大吃一驚。
正看到得意處,柳輕塵微笑著連喝茶都不想抬一下眼。伸出手去在桌上摸索,嗯,好好看。
咦,茶杯到哪去了,怎麼摸不到。她抬起頭,看到了一雙可愛的天使般的眼睛。這個時代美男怎麼這麼多,連她家那個小弟弟都美得不象樣。
“子集,你怎麼來了。”柳輕塵很喜歡這個小弟弟。
“舅舅。”其實子集已經六歲了,週歲也有四周半,人非常的聰明,可是語言能力卻很差,只會說一些簡單地疊詞。
“說什麼呢?”柳輕塵放下手中書,疼愛地拉著弟弟的肉乎乎地小手。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