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再次用胳膊擋住。她不能退,左右是舒眉無憂後面還倒著個解語,只能硬頂。她的手是柳輕塵救回來的,多連在她身上好久了,就算現在失去了,也……這天下獨臂人多了去了。不過這一刀真歷,她垂下手去,軟軟地掛在那裡,那隻金屬環從她的手上滑落,血飆得舒眉一裙一身。
“第三刀,你用什麼擋,骨頭嗎?”凌天好奇地問。
含笑臉色蒼白,也不回話,仍直立在那裡。
凌天一時倒有些佩服,男人倒了這種地方,尚且哭泣慘叫,弱不禁風的俏丫頭,能撐到這地步,也讓人刮目相看了。
凌天又一次回頭走了一步,又回首,見含笑急將血淋淋的胳膊護住頭,另外兩隻看起來更加纖細的胳膊架在她的上面。正是舒眉與無憂的。
解語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這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凌天大笑,這一次真正走了回去。他坐在桌子後面,眼光全是玩味與好笑。
然後他用手指一指含笑,示意她上前。
含笑正欲向前,被舒眉拉住了。
凌天臉上的笑已經讓幾個丫頭心寒了,對手下示意。
一個男人將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男子拉了過來,那個男子眼看就要死了,大概什麼折磨也不能再讓他動容了。
舒眉為眼前將要上演的一幕渾身戰抖。不過現在她首先要做的事在這一幕暫停時間,替含笑抱扎傷口。無憂和舒眉一起小心的替含笑捲袖子,好深的一道傷痕,兩邊的肉都外翻著,幸虧有護腕隔了一層,沒有傷到骨頭。
含笑半垂著頭,雖然現在她受著傷,仍是四人中最強壯的一個,她不能給別人看出她的軟弱,雖然她現在極度想尖叫痛哭。實在是太痛了。
有兩個男人牽著一條巨大無朋的狼狗,咧著嘴呲著牙垂著涎,咆哮聲震耳欲聾。
不過最令她們恐怖的是,這條狗對廳邊那個血肉模糊的男人沒興趣,只衝著她們拽它後面的兩個面無表情的壯漢。
壯漢用粗大的繩索將它栓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然後將那個男人扔到它能夠到的地方。
狗衝過去,咬住男人的肩膀,血飆如箭,這還不算……
地獄使者自有他們惡趣味的欣賞力……
一直冷靜的舒眉也軟軟倒了下來,這真是考驗人類意志力的遊戲,含笑只覺得不能控制的微微晃動的頭,足足有洗澡盆那麼大。失血和精神雙重虐待,已使她疲憊不堪。可是她不能暈,她要保護嬌弱的姐妹,就像當天在太后宮裡弱不禁風的小姐勇敢地跳出來保護一個地微低下的自己。
無憂放開了扶含笑的手,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更殘忍,沒有最殘忍。
DDDDDDDDDD貂貂出品*必有新意DDDDDDDDDD“王爺到!”
柳輕塵站起來,四目相對,襄安王不動聲色。
柳輕塵輕聲問:“王爺,你把,你把……臣妾的丫頭們都放了吧!”一句臣妾,盡釋前嫌,千言萬語皆在其中。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別的東西柳輕塵可不在乎。
襄安王道:“就這個!”
柳輕塵抿著下唇,點點頭。
襄安王轉身就走。
“怎麼?就走啊!”柳輕塵有些失落。
——花痴,那邊已是十萬火急,你不定期在這裡纏綿什麼?
襄安王停頓:“有緊急公務。”仍抬腳勿勿離開。
啊,原來是開會溜號回來看自己,柳輕塵無限甜蜜中。
其實襄安王急走是希望從弟弟從中弄回一二個沒殘的,他早上陷入從未有過的暴怒之中,柳輕塵那雙總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雙眼居然露出疑惑,那張甜話綿綿的嘴居然會吐出抗拒。
他實在不能相信,有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