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喊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把柳輕塵的骨頭都麻酥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直到她吃完了,換了衣裳,上了馬,被涼風這麼一吹,才醒了,咦,我這是去幹什麼啊?
襄安王穿著一件華美的藍色長衫,側面看他秀美俊逸的容貌,微微露出放鬆的意態。看起來象心情不錯,柳輕塵不想用什麼蠢話來破壞氣氛。只有呆笑著在一邊偷看。
襄安王有所覺察,回過頭問:“是不是平原上的風太大了,想和侍女們一起坐馬車。”
柳輕塵‘咦’了一聲,如夢初醒般環顧四周,發現兩個人正騎在隊伍中間,前面遠遠地有兵士開路,後面也遠遠地跟著一輛馬車和另一隊兵士。
襄安王眼含笑意。沒見過這種女孩子,看男人看得出了神,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這世上有人因為他的權勢而巴結他,也有人因為他的才能而重用他,還從未有人因他的美色而垂涎三尺。這到新鮮,自己應該感到榮幸嗎?畢竟對方是這麼一位出色的女子。
如果她不是……真會考慮納她為妃吧?縱觀天下,如此才情,如此容貌,如此純真,如此身世的女子又有幾名?更別提她對自己如此傾心,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她信任他,好象根本沒有條件,只因為他就是他!
襄安王有自知之明,雖然確實長得不錯,但受女子歡迎程度則大不如文朗帝,即便,是小小的荀息在大多數貴族女子中都比自己更討巧。畢竟殘酷不是一件招人愛的特質,而他卻必須把殘酷當成自己謀生的手段。他,又怎麼配得上這慈心玉女的傾心眷顧。
山路崎嶇,馬也愈來愈不好上了。終於在山腳下一長亭中,他們停了下來。
“這是要去哪?”柳輕塵咬著唇,半天,才輕輕跟一句“朝歌。”聲音細弱,說不盡的羞意。
襄安王心一震,緩緩道:“你不是想看看開礦嗎,這是一座鐵礦。”
柳輕塵點點頭,其實心思還在回味那一個說不出多麼動聽的名字上,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襄安王見她楚腰纖細,擔心道:“你有力氣上山嗎?”
柳輕塵點點頭,三個多事的丫頭到了,忙扶著柳輕塵走。在柳輕塵看來,這不過是一條羊腸小路,遠沒有現代的盤山公路氣派。但在丫頭們看來在山上開出這麼一條寬闊的碎石路,都大驚小怪的。
好象穿越過來後沒受過什麼累,柳輕塵發現自己現在沒走多久,就氣喘吁吁了。她以前可是滿山的跑,看工地現狀,機械磨損情況,裝置的維修及後繼服務,最初那幾年,常常就揹著個包,裡面放著裝置資料、礦泉水還有兩塊大面包,在山上一走一整天。現在可真是嬌的不行了。
已經爬了三分之二高了,能從兩山之間側看到礦場的一角。
好象是地下開採的,而且在群山之中,地理位置不佳。
襄安王看著柳輕塵臉紅得都能燒起來了,看著是累得不輕。但一路上一句苦也不喊,讓他微微有些詫異,還有一種類似心疼的感覺。心疼?他不禁苦笑,他怎麼會為一個女人亂了心緒。
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硬要這丫頭上,會累壞她嬌柔的身體。這次跟的這三個丫頭體力都不太好,個個臉比主子還苦,只是不敢叫出來而已。要讓她們揹她走,說不定會跌了她,更叫人不放心。剩下的就兵士,抱她走當然不行!一想到讓兵士抱著她柔軟的小身體,他就滿心不情願。這個小身體他抱過,軟軟的、香香的、輕飄飄的……
他當然也不能抱,上次是她暈過去了,事急從權。襄安王下定決心道:“停下休息片刻,緩口氣,我們下去吧。”
柳輕塵苦笑:“王爺,要想開礦先修路啊,這條路人都這麼難走,何況運礦的車子呢。”
襄安王道:“紙上談兵者,有你這等見識,也算難為你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