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石頭,小吃攤兒是沒有用餐的地方的,吃麵的人都是端著碗在這裡隨意就餐。吃麵的人都是街坊鄰居,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還會山南地北的胡侃一番,楊帆很少說,卻很注意聽,他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當初,虯髯客的孫子張暴一怒之下獨闖都督府,怒取廣州都督路元睿的項上人頭,又挾劍而去,乘舟出海,被轟傳一時,成為大唐史上有名的遊俠之一,只是無人知他名姓,後代史書記載此事,也皆以崑崙兒稱之而不名。…;
張暴來去無蹤,看似瀟灑,卻被一個小小的乞索兒楊帆給賴住了,張暴雖然負氣任俠,粗獷豪爽,平生卻最重名聲,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害了這小子性命,只好把他帶去南洋。楊帆在南洋一住經年,跟隨師傅學習武藝,學藝稍稍有成,他就迫不及待地辭別師傅回到了大唐。
楊帆回到大唐之後先去了一趟廣州府,找到了幾個當年在廣州都督府做事的胥吏,可惜那位裴大娘身份過於神秘,雖然因為路都督當年親自送裴大娘出府之日,正是他被崑崙兒取走頭顱之日,因此有些人還記得這個婦人,卻並不清楚她的身份。
楊帆無奈,只好放棄尋找妞妞,又去了邵州府。
阿妹身在豪門,衣食無憂,雖是為奴為婢,不過看那裴大娘母子也不像個酷待下人的主人,料來一時無恙,暫時尋不到她,正好無牽無礙,因為他還有另一件事要做,那件發生在永淳二年的屠村血債!
當年的事,他唯一的線索,只有那個佇馬高坡,冷漠地下達屠村令的酷吏的長相。那個生著深深的法令紋的凹目鷹鼻的男人。
在邵州,他依舊沒有什麼收穫,這些年來朝廷中各方勢力互相傾軋,時而失勢,時而得勢,官員們丟官罷職甚至葬送性命的太多了。那個釋出文告,宣佈環山村發生瘟疫的邵州刺史已經受徐敬業謀反案牽連,被砍頭了。
邵州府當時的通判業已受到牽連,致仕還鄉,楊帆又追到那個通判的故鄉,可那個通判對此事的內情卻一無所知,他唯一知道的訊息是:那些人來自洛陽,來頭甚大,以致當年的刺史大人也不得不為他們揩屁股,明知道環山村血案死者都是被屠殺的,也只能用瘟疫爆發來遮掩,不敢如實上報朝廷。
至於環山村十一姓居民的來歷,小時候楊帆的家人從未對他說起過,他也毫無懷疑,他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小村,所以就不覺得自己村子與其它山村有何不同,他始終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民。
可是長大以後經歷多了,楊帆漸漸發覺,自己生長、生活的小山村的確有著不同一般的諸多疑點,不僅僅是因為那樁突如其來的屠村血案,而是因為他所在的山村居民與普通山村居民的眾多不同之處。
那個無名的山谷裡似乎埋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他的父母、他的鄉鄰,每一個人的來歷都詭秘重重。遺憾的是,似乎鄉村裡每一個長輩的戶籍都是做過篡改的,楊帆依據那些戶籍材料根本查不到他們更早的來歷,他們的身份、來歷包括名字全都是假的。
對他們的接收,都是當年那位刺史大人一手經辦的,甚至就連楊帆找到的這位通判也不知詳情,十幾戶村民的安置竟需要一位刺史親自操辦,甚至不敢假手他人,這事本就透著太多的詭異。
奈何身在官場的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人主動去打聽這些事,楊帆從那個州判口中瞭解到的東西幾近於無。唯一有用的,是從那個州判口中打聽到了那支軍隊的來歷,那是龍武軍,大唐禁軍中唯一一支全騎兵建制的軍隊。
於是,他來了。他花錢買到一份戶藉,搬進了有許多朝廷官員居住的修文坊,成為這裡的一個坊丁。這半年多,他適應了自己的身份,熟悉了洛陽的環境,但是他想打探的訊息還是沒有結果。…;
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個青袍文官,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