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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嗣宗冷冷地瞪著那小姑娘,沉聲道:“你是誰家的女子,竟敢如此放肆!姓武的都是小人?嗯?你把這話再說一遍!”
楊帆聽了不禁暗皺眉頭,武嗣宗有四十出頭了,這麼大的人了,跟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較真?何況他還是一位堂堂的王爺。
那小姑娘眉梢兒微微一挑,竟然毫無懼色,伶牙俐齒地答道:“這麼說來,你是姓武了?天下間姓武的人多了去了,我只見過人撿東西的,還沒見過撿罵的,我說一句姓武的小人,你曉得我說的是誰,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認賬了?”
武嗣宗怒極反笑,道:“你這個黃毛丫頭,膽子當真不小啊,還敢頂撞本王。這事兒我且不與你計較,就衝你這麼對本王說話。本王就能辦你個大不敬之罪!”
小姑娘撇撇嘴,不屑地道:“好大的威風,你是什麼王?”
武嗣宗把胸一挺,大喝道:“孤乃臨川王!”
小姑娘冷笑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臨川郡王!”
武嗣宗道:“臨川郡王又如何?你見孤立而不拜,一再頂撞,還有沒有點規矩了!馬上向本王稱罪施禮,本王念你年幼。便不予計較。否則。孤就到皇上面前去論論這個道理,你雖年幼,你之父母卻難免不教之過。定要重重懲罰,否則皇室尊嚴何存!”
這時,從小姑娘跑出來的屏風後面又出來一個小傢伙。看樣子比那小姑娘還小些,是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穿著一身漆片製作的盔甲,頭頂掀著一面青面獠牙的面具,見武嗣宗大光其火,這小男孩有些害怕地牽了牽那小姑娘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
可那小姑娘卻夷然不懼,把胸一挺,大聲說道:“你問我是誰?好!孤就告訴你!孤是皇太子第三子。當朝楚王殿下!你一個郡王,還在本王面前稱孤道寡,再三頂撞!馬上向本王稱罪施禮,本王念你偌大的年紀,便不與你計較。否則,孤就到皇上面前去論論這個理兒,否則皇室尊嚴何在?”
“皇太子第三子楚王殿下?”
楊帆聽了不覺有些意外。他在宮中久了,對困在東宮安份度日的皇帝李旦一家人的情形也瞭解一些,此時聽這小姑娘自報身份,才知道他竟是男扮女裝,原來此人竟是原來的大唐皇帝、如今的大周太子李旦第三子李隆基。
李旦本人不大露面。他這幾個孩子平時也在東宮形同軟禁,根本見不到什麼外人。武嗣宗還真不認他,這時李隆基自報家門,武嗣宗不禁傻了眼。
他方才不好自承小人,便繞開了那個話題,只拿這小女子不知尊卑、故意頂撞為理由詰問於她,哪知道只是眨眨眼的功夫,這小姑娘就變成了男的,而且是當今楚王。不管他心裡頭如何的不把李唐宗室當回事兒,可是如果人家真跟他叫起板來,他這個臨川王還真比人家楚王低一頭。
楚王是親王,他是郡王啊。
武嗣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甚是難堪。
李隆基年紀雖小,卻也清楚自己一家人如今的處境,這些年一家人困居東宮,父親是如何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他心裡有數,所以雖年少氣盛,搶白幾句,卻也不敢真的與武嗣宗撕破臉皮。
見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肯作聲,心頭氣忿稍解,便哼了一聲,扭頭對楊帆道:“帶我去見如眉師傅。”
武嗣宗被自己的話將在哪兒,不好再拿李隆基怎麼樣,對楊帆卻仍是威風十足,一聽李隆基的話,他便一指楊帆道:“你,來跟本王幫點兒忙。”
李隆基一聽,氣往上衝,眼圈兒都紅了。他自己可以不怕武氏族人,但是他也知道,沒有人把他李家當回事了,他和武嗣宗同時吩咐這個侍衛做事,這個侍衛一定會遵從武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