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位小娘子轉悠了半天,見她只領著一個兒子,身邊連個使女丫環都沒有,便曉得是個小門小戶的人家,膽子大起來,這才動了歪腦筋。這一路追,一路撩撥,潘君藝起了性兒,還真有些放不下了。
太平公主起先還有些好奇,待她聽清了事情經過,頓時露出厭鄙神色,對楊帆輕嗔道:“你還在這兒看著做什麼,還不上前打發了這厭物滾蛋!”
楊帆瞟了她一眼,心道:“你堂堂公主殿下,身邊又有八大金剛護駕,只消吩咐一聲,還不立馬叫他消失?何必非要支派我呢?”
孰不知在太平公主心中,此時卻斷無一點指使楊帆的想法,倒是女子一般遇到了事情,下意識地便向自己男人尋求支援的心態,至於她自己就有能力制止這般行為,卻是忽略了的。
楊帆本也有心制止的,聽了太平公主的話,便上前一步,喝道:“住手!”
那潘君藝把那婦人擠兌到牆角,她那憤怒叫罵的兒子也被一個家丁扭住摁在一邊,正想伸手去勾那婦人圓潤可愛的下巴,陡聽楊帆一聲大喝,扭過頭來乜了他一眼,便把臉色一沉,冷冷地道:“閣下,這條道兒寬敞的很,走你的路吧,不要多管閒事。”
楊帆微笑道:“對術而言,這可不是閒事!既然看見了,我若不管,可是有虧職守的!”
說著上前一步,把手往潘君藝肩上一搭,微微一用力,潘君藝疼得“噯噯”直叫,趕緊鬆了手。楊帆依舊捏著他的肩膀不動,對那婦人道:“大娘帶了兒子離開吧。”
那婦人又驚又怕,連忙向楊帆栓衽道謝,又惶然看了兒子一眼,他的兒子此刻正被潘君藝的一個家丁扭著呢。
太平公主把扇子搖了搖,一個作男子打扮的女相撲手便閃過去,伸手一拍那家丁肩膀,那家丁扭頭一看,一隻缽大的拳頭便迎面飛來,“砰”地一聲,他的臉上就像開了個染坊,五顏六色地披掛下來。
那人腦門一蒙,仰面摔在地上,再爬起來時才覺得一陣巨痛,想要張嘴咒罵,陡然發覺牙齒露風,伸手一摸,只摸了一手的血,原來牙齒也被打落了幾顆。
那婦人只是個尋常小戶人家女子,見不得這樣的場面,一見兒子脫身,趕緊牽了他的手,一邊向楊帆和太平公主急急道著謝,一邊急急離去。
潘君藝見他們比自己還要霸道幾分,不禁勃然大怒道:“好膽,你們這幾個市井狗奴,竟然敢打傷本公子的家僕!本公子要送你們去洛陽府吃板子!”
太平公主不耐煩地對楊帆道:“你是要在這兒升堂問案嗎?還不快打發他們滾蛋!”
楊帆哈哈一笑,捏著潘君藝肩膀的手便攸地一下滑到了他的脖梗後面,大手一卡,潘君藝登時連話都說不上來,嗆得只是咳嗽。
另一個家人見狀,怕自家郎君吃虧,趕緊叫道:“住手!我家郎君可是吏部考功員外郎家小公子,你敢如此無禮!”
楊帆咦了一聲,道:“原來還是出自官宦人家,如此劣行,實在有辱你家門風。本官就替他老※子教訓,他一番!”說完抬起腳來,“砰”地一聲踢在潘君藝的屁股上。
楊帆這一腳可沒留力,疼得潘君藝哎喲一聲,楊帆把潘君藝的屁股做了蹴鞠的皮球一般,似乎在表演顛球之技,那一條腿頃刻間便踢出十七八腳,最後放開潘君藝的肩膀,用力一腳,把潘君藝踹得直撲出去,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
楊帆重重地哼了一聲,拍拍腰間道:“本官是刑部的,你說管不管得這件事?!再讓本官看見你們倚仗權勢欺男霸女,須要你等好看,等把你們拿進衙裡吃板子的時候只怕你那老※子面上也不好看!滾!”
眼見這人身手,又復聽說他是刑部的官員,那兩個家丁情知今日撞中了鐵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架起潘君藝逃之夭夭。楊帆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