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肌肉堆壘,看不出穿著衣服清秀得像個大姑娘的小十七,身材竟也十分有料。
弘六踢掉鞋子,赤足站在球場上,向他招手道:“十七弟,來!”
楊帆站定身子,抱拳道:“小弟恭請六師兄指教!”…;
弘六大喝一聲,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撲來口別看他方才說得大方,卻想一下就摔倒楊帆,在眾家兄弟面前露露臉,故而仗著身子比楊帆粗壯,強行突進。楊帆腳下一擰,似乎想要避免與他直接硬抗,可是動作卻慢了一剎,弘六一個虎撲,探手已扣住他的腰帶。
“哎!”
弘六一沾楊帆身子,便像抓到一個塗了油的瓶兒,手上一滑,根本沒有抓住楊帆的腰帶,反被楊帆這一晃,踉踉蹌蹌向前跌去,止不住身子,直接撲到了場地外面,若在正式的相撲比賽中,這已算是輸了。
四下裡噓聲大作,弘六臉紅脖子粗地道:“這一下不算,是我自己不小心,十七弟只是閃了一閃,根本不曾與我較量,來來來,重新比過!”
楊帆輕輕一笑,扎穩腳步,張開雙臂道:“六師兄,請!”
“呀!”
急於扳回一局的弘六大踏步直取中宮,楊帆原本穩穩地立在那兒,眼看弘六離自己還有一步之遙,突然搶將上前,右手“啪”地一聲扣住弘六小臂,左手探向弘六的交襠,矮身向裡一撞,整個身子都撞進弘六懷裡,肩膀往他胸腹前一頂,喝一聲道:“起!”
楊帆一下子就把弘六整個兒托起來,呼呼地旋了幾旋,大叫道:“諸位師兄弟,接住了!”脫手把弘六扔出一丈來遠,四五個潑皮和尚一起搶上來接住,被弘六的身子帶得倒退了五六步,這才穩住身子。
這一招叫鵓鴿旋”中原跤法、塞外遊牧民族的跤法和後來日本相撲中的掬投法”與楊帆這一招也是大同小異,相撲本就是摔跤的一種,經過千百年摸索,各種跤法殊途同歸,自然會有大體相似的招法出現。
弘六被楊帆這一摔,若是落在地上,怕是要跌個七葷八素,好半晌休想清醒過來了,饒是如此,他被幾個師兄弟抱住,腦袋還是迷糊了半天才清醒過來,一清醒過來就見師兄弟們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老臉一紅,掙扎下去道:“師兄我……我一向喜歡栽培新人,你們懂的……。”
說著,就站立不穩,跟醉酒似的向側前方跌去,這一回可沒人扶他,弘六吹著法螺,一跤仆倒在地,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薛懷義見狀歡喜不勝,眉飛色舞地道:“好!十七郎當真好跤法,這樣的功夫,定可在宮中為灑家一展身手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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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方才那一下,弘六伸手抓你的腰帶,我看得真真兒的,他的手明明釦住了你的腰帶,怎麼自己就放了手,然後一跤跌出去,你們兩個不是作戲給方丈看吧?”
因為一班人已經累得不行,薛懷義雖然恨不得他們馬上就操練起來,也只好叫他們歇息一下,用過午飯,下午再繼續訓練。眾人剛剛散開,馬橋就追著楊帆追問起來,這個問題在他心裡可是憋了很久。
楊帆笑道:“你瞧弘六那副臉色,恨不得一跤就把我摔個狗吃屎,他肯配合我讓他自己出醜?”
馬橋撓頭道:“說得也是,如果是我,還能陪你演戲,弘六哪有這種好心,可他當時……”
楊帆道:“不叫你弄個明白,今兒中午我是別想好好歇一歇了,你跟我來。”…;
楊帆的上衣還沒穿起來,就搭在手臂上,領著馬橋進了塔林,順手把衣服掛在斜探出來的一狠樹枝上,擺開架勢對馬橋道:“來,你把手貼在我後腰上。”
馬橋道:“貼在腰上?有何蹊蹺?”一邊說,一邊依言把手貼在了楊帆的腰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