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唐公主、武氏兒媳的特殊身份招攬群臣、保護忠李派力量,那麼等到武則天殯天之日,朝中重要職位很可能已被武氏族人全部佔據,保李派的政治勢力只能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楊帆不想婉兒因此縛手縛腳,須知他們在朝中的力量還很薄弱。而他們打算利用宮廷政變匡復李唐。婉兒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比十萬大軍還有用,切不可讓她為此背上心理負擔。因此楊帆努力打消著婉兒的顧慮。
婉兒的顧慮與張說不同。張說一代才子,極為愛惜個人聲名,故而因為閒話而疏遠了太平,但是婉兒有此顧慮,倒有九成是不想讓楊帆不悅,郎君能夠理解她的難處,婉兒的心結自然解開,不再有那許多顧慮。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等到心結說開,便不免說起了綿綿情話。雖然二人早就做了真正夫妻,可是苦於相聚時短,楊帆的幾句情話,照舊說得婉兒心中比蜜還甜。暈暈陶陶,只覺時間過得極快,難得的溫情時刻,卻似一眨眼,就已到了尚善坊。
再往前去就是天津橋,楊帆便與婉兒依依惜別,坐回了自己的戰馬,望著婉兒車駕一直過了天津橋,消失在橋頭,再撥馬轉向尚善坊。
先前上官婉兒趕到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確實得到訊息了,婉兒是她相邀的,早就派了人在府前候著,遠遠看見上官婉兒的車駕過來,上面打著官幡,如何還不知道她已經來了。不等車駕到近前,公主府家人便進門傳報去了。結果等太平公主迎到府前,上官婉兒已經調轉車駕離開了。
太平公主的性格是恣意張狂、我行我素、愛恨由心,積極主動,不相干的人說些什麼只當是狗屁,根本不往心裡去,所以完全不知道心思細膩的上官婉兒會對那些流言蜚語如此在意。
上官婉兒來而復返,弄得太平公主莫名其妙,還以為宮裡突然傳了什麼緊急訊息召回上官待制,所以她並未著惱,反而有些忐忑,不知宮中又出了什麼大事。
原本客人們都在廳中閒坐,要等婉兒到了才開席,婉兒無故退走,又沒留句話來,太平公主便吩咐開席,客人就坐,飲酒行令起來。
此刻,高戩剛剛行了一個酒令:“厭厭夜飲,不醉不歸”。這是引的《詩經》的句子,別人要對酒令,不但得按照他這首令的蘊意、形式,韻腳,而且也必須得是《詩經》裡的句子。
這是文人平素交往很常見的活動,最是考較學問,若有那剽竊詩詞文章的假斯文,一碰上這種場合立馬露餡。便是楊帆,只有幼年時打下的底子,也應付不了這種文人飲宴行令的場面。
高戩一個首令把大家難住了,崔湜苦思半晌,突然舉筷一碰酒擊,大笑道:“有了!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眾人撫掌大笑,連稱妙句,太平公主微笑著,正要讓高戩罰酒一杯,一名侍婢悄然走進來,對她附耳道:“殿下,楊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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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六百九十五章 馬腳
“各位慢飲,本宮有些事情,離開一下!”
太平公主拿起雪白的絲帕,優雅地擦擦嘴角,向幾個酒興正濃的客人含笑點頭。
眾人都在飲酒,唯有惠範和尚在一邊煮茶,他剛加了一勺鹽下鍋,聽見太平公主的話,忍不住笑道:“殿下莫不是對不上高司禮的酒令,想要逃酒麼?”
眾人大笑,太平公主不置可否,只向眾人微微一笑,輕移蓮步,姍姍地離去。
小書房裡,楊帆正隨便地翻著一卷詩書,忽聽腳步悉索,一抬頭,就見太平公主已經站到面前,嫵媚鮮潤得一如鮮花綻放。
“二郎,你今日怎麼來了?”
“當然是有事……”
楊帆還沒說完,太平公主已經走過去,身形翩然一轉,豐臀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