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橋哥哥,你究竟在找什麼啊?”
不知不覺中,她對楊帆的稱呼又親近了幾分,楊帆事先已經做了番功夫,坦然答道:“找一種寄生於竹根旁邊的植物,葉子像貓耳朵,一尺多高,其莖土黃,其形如蟲,是煉製長生丹的一種必須藥物。”
九彩兒訝然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在竹林中從未見過這種東西。這東西有用處?”
楊帆道:“當然,竹葉可治口瘡目痛、失眠中風,竹瀝可治胸口大熱,止煩消渴;竹實內通神明,輕身益氣;竹茹可治溫氣寒熱,吐血崩中;竹根則有清熱除煩之效。竹子一身是寶,是以生於其下的這種‘竹寶’,才是練丹寶物,只是此物極難尋找,萬株之下難覓其一。”
楊帆說得煞有其事。九彩兒信以為真,不由嘆了口氣道:“成仙得道、長生不老,我總覺得有些虛無縹緲呢,橋哥哥一表人才,既隨空舟仙長學道。想必學問也是高深的緊了,何不求仕作官。圖個富貴前程呢?”
楊帆灑然一笑。道:“我雖不是出家人,卻也性喜淡泊自由,做官圖什麼,富貴榮華麼?家師信眾無數,供奉無窮,我若想要富貴。自可有一輩子花用不盡的錢財,又何必去官場中俯首卑膝。”
九彩兒聽了歡喜的心都要炸了,撿到寶了,真的撿到了一個活寶貝。這郎君年少多金,又有財又有貌,若能隨了他,還怕不能錦衣玉食過好日子麼?一念及此,她已暗下決心,無論使些什麼手段,也要拴牢眼前這個男人。
楊帆說著,很自然地拐到了廬陵王的身上:“就說這黃竹嶺吧,為何立下嚴令,不許閒雜人等上山?還不是因為山上關著廬陵王麼。廬陵王可是皇室貴胄,曾經做過大唐天子的,現在又如何?”
九彩兒聽了神色頓時一黯,只是楊帆正扭頭看向另一邊,恰恰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楊帆向著斜下方那片竹屋比劃了一下,說道:“便是一個在鄉間有百十畝田地的人家,也得三進院落,青磚瓦房吧?你看看昔日的大唐天子如今的廬陵王爺,住在什麼地方,俱都是些粗陋的竹屋,王府與旁人家可有區別?”
九彩兒低低地應了一聲,楊帆站住腳步,轉過身來,一副不經意的樣子,道:“廬陵王是住在這兒吧?”
他們此時已經來到一處高地,從這兒可以俯瞰下方一片掩映於竹林中的屋舍,那些房舍區的竹子並不多,軍戶只在房前屋後留出幾叢竹子裝飾風景,因此從上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屋舍區的情形。
“嗯!”
九彩兒見他蠻有興致地觀望,便伸出纖纖玉指,向山間一處屋舍指了一指,說道:“是呀,你瞧,那就是廬陵王府,呵呵,與別人家的房子有什麼區別麼?我從小生活在這兒,從不覺得那王府的房子和別人家有什麼不同。
房子一樣,人也是一樣,旁人家養雞,廬陵王家要是不養,那麼王爺家裡的孩子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家的孩子有雞蛋吃,自己則饞得嚥唾沫,呵呵,天皇貴胄呵……不過如此!”
楊帆順著她的手指,緊張地記下那間房子周圍的景觀,房舍差別都不大,如不記下細微的差異,回頭就休想再辨認究竟是哪一間了,是以九彩兒略帶些自嘲的語氣和那慘淡的神色都被他忽略了。
楊帆迅速把那處房舍周圍景緻特點牢牢記在心裡,這才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轉過身,一邊繼續東張西望地尋找著根本不存在的所謂“竹寶”,一邊認同地道:“是啊,一個皇室王爺結局也不過如此,我又何必做官呢?做了官,一旦遭難,還不及一個平頭百姓自由,何苦來哉!”
“嗯!”
九彩兒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不大,但點頭的動作異常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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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