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果龍體受了影響。誰人承擔得起?不準!”
武攸宜嚴辭駁斥一番,根本不容陸毛峰分辯。就把他轟了出去。待陸毛峰退下,武攸宜撫須思索片刻,卻微微一笑,喚過一名親兵道:“你去軍器監,告訴臨川王,就說楊帆千騎已成,不日閱軍,而陛下……很可能會親自出巡,閱兵觀師!”
軍器監里正在坐班的武嗣忠得到了武攸宜送來的訊息。不禁暗吃一驚,他送給楊帆的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他心裡最清楚,一旦閱兵,哪怕只有一個千騎參加檢閱,也要有大批官員伴駕的。
到時候楊帆讓那些千騎士兵披著破破爛爛的盔甲,打著破破爛爛的旗幟,舉著滿是鏽蝕的刀槍出現在皇帝和滿朝文武面前,他那位一向喜歡場面威武、氣勢恢宏的姑母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武嗣忠害怕了,馬上喚人牽來馬匹。親自趕去左金吾大營找他哥哥武懿宗商量。
陸毛峰被武攸宜訓斥一番,又羞又惱地離開,心中甚是不滿。細一思量,如果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去。就算楊帆不說什麼,勢必也要引起那些本就看他不順眼的兵將們恥笑,陸毛峰把牙一咬。轉身就去了張家。
陸毛峰與張家眾兄弟甚為熟稔,登堂入室。面見張同休,把滿腹牢騷一股腦地發洩了出去。張同休不以為然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且在此等候,某去奉宸監見見五郎和六郎。”
張同休立即乘車馬趕往宮中,如今張易之、張昌宗兩兄弟又網羅了一群京都少年,在宮裡面也算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衙門:奉宸監。
這些美少年不只生具美貌,而且各具才學,他們在奉宸監雖然等同於武則天的后妃,隨時等候女皇帝的傳喚、侍奉乃至侍寢,平時在奉宸監無所事事,卻也做些詩詞歌賦彙編校閱的文教之事。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只是在奉宸監裡設宴飲酒、賭博嬉戲、撫琴弄笙、蹴鞠為樂。
張易之給張同休這位堂兄也弄了塊奉宸監的龜符,只為方便他進出宮廷。張同休持龜符經過一道道門戶到了奉宸監時,張氏兄弟正同十幾個美少年在堂上以擲箭投壺輸者罰酒為樂。
張同休把張易之、張昌宗兩兄弟喚到旁邊小殿,把來意對他們一說,張昌宗便道:“這有何難?大兄且稍候片刻,吾與五郎去見見聖人!”
武則天現在精力大不如前,但是最機要的軍國大事依舊把持不放,只是她已經不大去武成殿批閱奏章,有時婉兒轉來的奏章只叫張氏兄弟念給她聽,大致做出批示,再由張氏兄弟措辭用墨,有時候一些需要問得詳細的事情就直接傳婉兒來見。
此時她正在麗春臺聽上官婉兒面奏軍事。這件事一涉吐蕃、一涉突厥、一涉安西,皆是邊陲要事,是以武則天不敢輕忽,不過,三件事裡,有兩件結果都是好的,所以二張趕到時,武則天面有笑容,心情很是愉快。
這三件事裡第一件是關乎吐蕃的。吐蕃王相之爭在楊帆給他們之間埋下猜忌種子幾年之後終於開花結果。吐蕃贊普器弩悉弄終於不堪大相跋扈,他使了一招調虎離山計,將大相論欽陵調離王都後,將其親信兩千多人一舉捕獲。
論欽陵聞訊舉兵造反,奈何吐蕃百姓君權天授的觀念頗重,王都裡的心腹被一舉剪除,身邊士卒又畏懼王命不敢作戰,吐蕃軍神論欽陵兵敗自殺,贊普終於大權獨攬,論欽陵倖免於難的一個弟弟贊婆帶著殘部投了武周。
吐蕃贊普聞訊大怒,派政變過程中立下大功,剛剛榮升大將的麴莽布支討伐朝廷,邊軍見其兵強馬壯,本來甚有懼意,結果以明經中舉、儒生出身的隴右諸軍大使唐休璟卻一眼看破了吐蕃的虛實。
他對眾將說:‘論欽陵等吐蕃名將剛剛被一掃而空,麴莽布支新為大將,不習軍事,諸貴臣子弟為其副將,看起來兵甲鮮華,好象精銳,其實不堪一擊。’於是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