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揚言一定要向千騎營找回場子來,他揪心啊。這要真發展成大規模的持械鬥毆……,雖說現在鬥毆的規模已經不小了,他這個洛陽尉有責任吶。
可是“苦主兒”是河內王、金吾衛大將軍武懿宗,人家會需要他出面?沒有苦主這事就不好辦,再者打人的那一方是千騎營,千騎營連兵部和政事堂都管不到的,洛陽府哪有資格拘留他們問話?
軍人犯法,本就由不得他們民事衙門過問,千騎營在軍隊之中更是一個極其特別的存在,或許告到建安王、羽林衛大將軍武攸宜那兒才能管用。
建安王、河內王,兩王之間,他洛陽尉連判官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小鬼兒,他吃撐著了才會去這兩位武氏王爺面前找不自在。無奈何,唐縱只好收拾現場,領著他的一票人臊眉搭眼地離開了。
被打的那位金吾衛右巡街使名叫丁勝,他本人武藝較高,又有手下人護著,傷的倒不算嚴重,可是回到金吾衛大營,他卻是叫人抬去見武懿忠的,武懿忠哪管誰先挑釁,一聽自己的人接二連三被楊帆整治,把他的面子削個精光,只氣得爆跳如雷,當即就要去找楊帆算帳。
丁勝連忙攔道:“將軍,不可!”
武懿宗睨著他道:“有何不可?你道我怕他麼?”
丁勝道:“將軍屢次欲為難於他,俱都被他化解,不是將軍權柄勢力不及他重,而是因為咱們沒有先佔住一個理。”
武懿宗瞪眼道:“本王需要跟他講理嗎?”
丁勝苦笑道:“可他也不是等閒人物,這事兒一鬧大了,就得由皇帝裁決,一旦鬧到御前,咱們不講理,成麼?”
武懿宗乜著他道:“你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丁勝嘿嘿一笑,道:“卑職回來的路上,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既可以狠狠整治了他,又叫他無法可說!”
武懿宗沒好氣地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有屁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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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送了裴郡馬和他的新幕僚離開,當天就住在了家裡。當天傍晚的時候。一名千騎禁衛找上府來,向楊帆稟報,說是明日宮裡要增派人手,並請楊帆也在宮中當值。
楊帆一想,明日不是大朝會之期,而且今天剛剛開了朝會,按例明日該歇朝的,便問道:“明日宮中有何大事?”
那千騎道:“明日宮中要開大宴,據說各位宰相、還有幾位王爺都要出席。”
楊帆恍然,點點頭道:“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便入宮。”
那士兵離開後,楊帆想了想,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正想使人打探。禮部的上官霏便登門拜訪了,至此楊帆才恍然大悟。
上官霏道:“經太平公主殿下撮合。明日陛下要召開一場……算是家宴吧。只是各位宰相也都要出席,相王和廬陵王都要去,或許是……”
楊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嗯!廬陵王還京也有一段時日了,這怕是正式易儲前向各位宰相交待一聲吧。”
上官霏笑道:“將軍果然一猜就著,若非如此的話。實無別的解釋。將軍難得回府一趟,明日一早還要進宮,早些歇了吧,下官告辭。”
楊帆道:“既已來了。何妨用過晚餐再走,咱們喝兩杯。”
上官霏道:“明日宮中,禮部派了下官去當值,不敢誤事,改日,改日。”
次日一早,楊帆便去宮中,調派警衛,安排防務。今日無朝會,赴宴人等都要從宮城後面的玄武門進入宮闈,所以玄武門處的佈署尤其嚴謹。等到日上三竿,赴宴的人陸續趕來了。
李迥秀乘著馬趕向宮城,眉頭緊鎖。今日皇帝家宴,照理說,他是不夠資格參加的,可是宮裡特意點了他的名字,這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