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包括古竹婷、包括任威,可他們現在在自己身邊久了,已經與往昔大不相同,他們不再是連性命都不屬於自己的純粹殺手。以致七情六慾都被他們牢牢的束縛起來。
關隴幾大世家拿得出手的武力當然不止眼前這些人,但是可以以死士相待的卻只有這些人,如今這些人都已集中於此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對他們的家主更是忠心耿耿,可以隨時交出自己的性命。
他們將要對付的人並不都是不諳武技之輩,這次行動之後,其中有些人很可能就要從人世間消失,但是他們依舊一臉漠然,對自己的命如此,對別人的命自然更是如此。
“二郎!”
獨孤宇向楊帆拱了拱手,楊帆自袖中取出一摞紙條,默默地遞給孤獨宇,獨孤宇沒有看,而是直接轉交給了一個鬚髮皆白的青袍人。青袍人開始分發紙條,站在廳中的青袍人顯然比站在廳外的青袍人身份更高,廳中的青袍人每人都領到了一張紙條。
每張紙條上有一個人名,後面是他的身份、住址,還特別註明了此人是否精諳武技。每個看完紙條的人都當場把它團成一團吞下肚去,然後便大步走出客廳,根據他所執行的任務難易,帶走數量不一的人,僅僅一刻鐘之後,整個大廳便空無一人了。
自始至終,所有的人都沒說過一句話,直到廳上空空,獨孤宇才睨了楊帆一眼,道:“二郎似乎心裡不太好受?”
楊帆輕輕嘆了口氣,獨孤宇笑了笑,道:“的確,對自己的人下手,心裡總不會感到愉快的。”
楊帆沉默不語,獨孤宇道:“如果寧珂還活著,一定會笑你婦人之仁。”
自從兩個人在長安重逢,彼此都有意地繞過了獨孤寧珂這個話題,誰也不曾提起,此刻還是第一次,或許是獨孤宇終於走出了胞妹去世的悲傷,但是驟然聽他說起,楊帆的身子還是震動了一下。
獨孤宇望著廳外清幽的夜空,輕輕地道:“我初掌獨孤世家時,家族很多人都不服氣我,寧珂並不在意,她幫著我打理各種事務,把垂死的獨孤世家又一步步帶了起來,這時候,有些人開始對我心悅誠服,可依舊有些人不服氣,處處掣肘、拖後腿、使絆子……”
獨孤宇轉向楊帆,微笑道:“我當時很憤怒,可我一籌莫展,你知道寧珂怎麼說?”
楊帆下意識地道:“她怎麼說?”
獨孤宇道:“她說,大兄如今取得的成就,已經當得起家主的身份。依舊不肯服從於你的人,已經被權力和利益矇蔽了雙眼,他們不會折服於理性,姑息只能養奸,那就只能用暴力了!”
獨孤宇道:“剷除強硬派的行動,是寧珂一手策劃的,我的一位親叔叔,被小妹革去一切職務,發配到了保塞州,三年後他就喪失了在家族中的全部影響,祖母大人曾為他求情,希望可以讓他回來,可小妹不允,氣得祖母流著淚罵她心狠。
祖母本來是最疼小妹的……。小妹對我說,那位叔父雖然已經沒有威脅,但是對他的處置不能撤銷,這是一個態度,對全族的一個警示,不對他狠一些,就是對信任你、追隨你的人不負責任。
如果不是寧珂的果斷,獨孤世家現在可能早已四分五裂,而被趕下家主之位的我,現在是不是還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獨孤宇輕輕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慢慢走入夜色當中。
……
沈沐看著七七奶睡了孩子,把孩子小心地放在榻上,拉過薄衾為他蓋上,又在他粉撲撲的小臉蛋上輕輕吻了一記,動作無比溫柔。神色間有種母性的安祥與歡喜。曾經嬌縱霸道的李大小姐,如今已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小婦人了……
七七回過頭。見沈沐的眼神兒正留連在自己在燈光下泛著柔和暈光的白皙椒乳上。不禁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輕輕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