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已經安全了。”
楊帆見那女孩兒快嚇傻了,不禁有些好笑,不過他知道這裡是李成器的郡王府,而這幾位小姑娘看其裝扮,絕不是什麼丫環侍婢之流,所以沒有戲謔地稱呼她為小丫頭,而是用了正兒八經的稱呼。
“哦?啊!”
坐在楊帆腳背上的正是李持盈,李持盈還以為這一跤跌下來,肯定要把屁股摔八瓣了,不想竟穩穩當當地落了地,她正莫名其妙,被楊帆一說,這才反應過來,李持盈趕緊跳起身來。
她整整衣衫,撫著臀兒,忽然想起那兒被這男人的腳碰過,不禁暈生雙頰。她雖年紀還小,畢竟出身皇室王府,自幼接受各種教育,懂得男女有別的道理,不免有些羞澀起來。
楊帆看看這驚魂未定的七個小丫頭。好笑地道:“諸位小娘子,你們什麼遊戲不好玩兒,怎麼玩起上吊來了,知不知道你們剛才有多危險?”
楊帆可不認為這七個未諳世事的小丫頭方才真是上吊,再說他方才躍進牆裡救人時,眼見其中幾個還用手抓著絞索呢,所以以為她們是在玩遊戲。李華婉七姐妹互相看看,訥訥難言。
楊帆是從牆頭躍進來的,雖說是為了救人,畢竟屬於擅入他人宅邸。眼見眾女不語,楊帆搖搖頭,說道:“以後你們可不要再玩這種危險的遊戲了,不是每回都恰巧有人來救你們的,快把那梯子搬走吧。免得你家大人看見,少不得又是一番訓斥。”
說著楊帆就要作勢躍出牆頭。李華婉反應過來。連忙趨前拜謝道:“多謝郎君救命之恩!未敢請教郎君尊姓大名?”
楊帆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何必道謝。鄙人姓楊,單名一個帆字,與此間主人算是鄰居。”
李持婉臉上羞紅稍褪,聽到他的名字,雙眸不由一亮。脫口問道:“看郎君服色,乃是禁軍中的將領,郎君又是姓楊名帆的,莫非郎君就是那位自房州將當今皇太子安然接回洛陽城的千騎忠武大將軍?”
楊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生警惕。
朝廷在他接回李顯之後,才派人公開去房州接李顯,當然,這只是打著接李顯的幜子,實際上接的是廬陵王妃韋氏和李顯的一眾兒女。知道他已經把李顯從房州接回來的人都是廟堂中的權貴人物,不但民間百姓不知其事,便是朝中許多官員也不知道廬陵王李顯早就被接回京了,而且回京路上曾發生過那麼多驚險離奇的事情,可這小丫頭居然知道。
楊帆緩緩答道:“鄙人的確是千騎忠武將軍,至於接迎皇太子返京什麼的,實則並無其事,不知小娘子是從何處聽來,此等謠言,切勿輕信。”
李持盈一撇小嘴,道:“楊將軍是個光明磊落的大英雄,自己做過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呢。將軍巧施連環計,於重重兇險之中把我七伯救回洛陽的經過,人家聽三哥說過不止一回了,我三哥才會傳謠信謠,騙自己妹子呢。”
李旦有十一個女兒,其中與李隆基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只有兩個,一個是西城縣主李持瓊,一個就是崇昌縣主李持盈,所以李持盈與三哥李隆基一向最為親近,因而從李隆基那裡打聽到許多旁人不知的秘聞。
楊帆聽她稱皇太子李顯為七伯,隱隱有些明白了她們的身份,楊帆遲疑著問道:“你三哥是……”
李持盈道:“我三哥是臨淄郡王!”
楊帆看看這七個小姑娘,恍然道:“原來是相王府上的七位貴女,楊某失禮了。”
李持盈道:“楊將軍是我姐妹七人的救命恩人呢,何談失禮。可是,將軍知不知道,你今日雖救下我姐妹一命,可我姐妹若是難題不解,終究還是要再度尋死的。” 李持盈一邊說,一邊繞到楊帆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楊帆眉頭一皺,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麻煩找上身了,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