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的母親撫養。到時候,就說是家母從上官族人中替我過繼過來的,郎君覺得這麼做,可以嗎?”
婉兒詢問的時候,心中暗生忐忑,孩子雖然都是做母親的生的,可孩子從來都是屬於父系的,起決定作用的是父系血脈,母親無權決定他們的歸屬,千百年來一直如此。哪怕婉兒這麼做是因為她的特殊處境,可她這麼安排畢竟還是懷了一些私心,她怕楊帆不同意。
她想以“過繼”的方式安置孩子,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孩子的母親,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去照看孩子,可這樣一來,孩子就要冠上上官這個姓氏,哪怕將來能認祖歸宗,至少現在要姓上官,楊帆作為父親,會願意麼?
再者,這一來她作為母親探望孩子是方便了,楊帆作為父親要看望孩子卻大為不便了,或許他只能像飛賊一樣飛簷走壁地趁夜去看上幾眼,等孩子稍大,為了不太懂事的孩子洩露這個秘密他就更加不宜露面了,因此婉兒很是忐忑。
楊帆聽了婉兒的話,認真地思考起來。
其實楊帆並沒有婉兒擔心的那麼多想法,婉兒為他受了許多苦,她的這個辦法即便夾雜了一些私心,也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而且這個孩子出生以後,女皇一定會有所關注,他想帶回自己家照料不太現實。
其實楊帆想過用“偷樑換柱”的法子把自己的親生骨肉帶回家去,可那樣一來,他就得先弄到一個用來冒充的孩子,這就意味著一定會有一個母親要失去她的孩子,即便他可以重金去買,還不是要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先背了一份債?再者,那樣的話,婉兒就不方便看到她的骨肉,反而要常去那個並非她骨肉的孩子身邊奉獻母愛,這對一個做孃的何其殘忍。
楊帆思來想去,點點頭道:“我想不出更妥當的辦法,你這法子很好,就這麼辦吧。”
“可……這樣一來,孩子得姓上官。”
楊帆溫柔地道:“那有什麼關係。孩子即便不能冠以我的姓氏,他的身上流淌著的依舊是我的血脈!”
上官婉兒聽的驚喜交加。她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楊帆的同意。
她是大戶人家出身,雖說她自幼入宮。可是她的母親鄭氏並未因此放棄對她的教育,她從小就知道家族要比個人、比家庭更重要,為了維護家族,族人應該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這個理念,已經深入她的骨髓。
家族成員所維護的所有利益,說到底都是為了這個家族的傳承,而傳承一個家族最基本的必要條件是:血脈。所以,一個大戶人家絕不會為了考慮一個女人的想法或感情。而把傳承著自家血脈、應當冠以自家姓氏的子嗣交給外人撫養,可楊帆答應了。
婉兒感激莫名:“郎君……”
她抱住楊帆,激動的淚水潸潸。她知道,以楊帆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孩子出生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包,或者乾脆弄個“夭折”,然後把他們的親生骨肉帶回楊家,他這樣做。完全是為她著想。
婉兒感激地道:“能有郎君這樣的好夫君,是婉兒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楊帆大言不慚地笑道:“那是,為夫不對你好還對誰好。你看,我今天還花費了數百萬錢給你買了條裙子呢。你可別不信,方才竹婷送你的那條百鳥羽裙,真的價值數百萬錢呢。”
婉兒忍不住破啼為笑。道:“是不是三百五十萬錢呀?”
楊帆奇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婉兒哼了一聲道:“獨孤家派人送信來唄,那條裙子。就是我讓信掌櫃的買下的。”
楊帆一愣:“竟有此事?”
婉兒白了他一眼,道:“你呀。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一氣兒買了那麼多家店鋪,自己卻當了甩手掌櫃的,又說小蠻還在洛陽,讓我先管著麼? 這隆茂老店原來的東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