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順苦笑了一聲,“祝你好運。”呂鏑點了點頭,走進了洞裡。
整齊的紅玉臺階一直向無邊的黑暗中延深,呂鏑一步步向下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越來越黑了,而這臺階似乎沒個盡頭,呂鏑想了想,在用“金身法眼”的同時,鬼面巨斧上的那一雙鬼眼也跟著亮了起來,發出淡淡的紅光,在黑暗中顯得說不出的可怖。
一陣粲粲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
呂鏑愣了一下,周圍慢慢地亮了起來,一個又一個冷漠的陌生面孔出現在周圍,衝著他發出陣陣陰冷的嘲笑聲,笑聲刺得他的耳朵生生地疼,頭也開始發木,那怪笑聲好象能從全身滲進自己的心裡,讓他感覺到一種孤單無助的恐懼。
呂鏑冷笑了一聲,揚了揚手上的鬼面巨斧,巨斧上的鬼面立刻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聲,悠悠不絕的傳了出去,笑聲和洞中發出的笑聲混雜在一起,讓人感覺就象是天塌了一樣,呂鏑感覺到身上一鬆,精神一振,手上鬼面巨斧發出的笑聲更是響徹四壁,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猙獰面孔全都現出扭曲痛苦的表情,“我小時候音樂課可是滿分。”他淡淡地說道,“你要是覺得我伴奏得不好我可以再給你加點別的。”他的聲音不大,卻透過刺耳的笑著,一點點的傳了出去。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呂鏑猛地高舉鬼面巨斧,鬼面鬚髮戟張,赤目圓睜,響雷般地一聲暴喝,周圍的猙獰面孔們一個個發出死人般的尖叫,“砰”的一聲全都消失了。
眼前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機械鐵門。
這應該是屬於千斤閘一樣的裝置,看著旁邊比他還高的巨大齒輪和柱子一樣的機軸,就能估計出這門的份量。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大家一起來好了,他心裡想,五個金剛合力,我就不信拆不了你這個破玩意兒。這小子說只見他一個人這裡頭原本就有鬼。
“喂!我來這裡是辦正事的,不是來聽鬼叫吃閉門羹的!”呂鏑想到這些,有些火了,不由得大叫道,
沒有人回答。
呂鏑想了想,後退了兩步,鉚足了力氣,掄起鬼面巨斧,猛力向鐵門劈去。
“錚!”一聲刺耳的巨響,伴隨著一連串火星,鐵門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但這裂口的程度和呂鏑想要的結果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一下震得他雙臂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他呆呆地望著那個裂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裂口象在迅速癒合一樣,一會兒就不見了,鐵門又恢復了原樣。
“靠!跟老子玩是不是?”呂鏑大怒,定了定神,念動咒語,將白虎令從身上取了出來,召喚出了白虎,“把門給我開啟,不行就拆了。”他命令道,
白虎來到了鐵門前,打量了一下,雙爪猛地插入門底,奮力開始向上托起,周圍的機械裝置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迸出巨大的火花,轟然一聲金屬斷裂的巨響,鐵門彈了上去,消失不見了。
呂鏑看了看四周,收回了白虎,將白虎令又裝到身上,拎著鬼面巨斧,慢慢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殿,周圍的一切都象是用金屬製成,大殿圓穹頂的中央,懸浮著一顆巨大的寶珠,發出淡淡的紅光,照亮了四周,牆壁和廊柱在珠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屬材料特有的幽幽青光,周圍都是呂鏑看不明白的各種機械裝置,但好歹他也和哥哥混過一段時間,從外表看就知道那些都應該是加工什麼用的機器,他沒有多看,徑直向前走去。
一張桌子的後面,一個全身裹在黝黑鐵甲裡的人正坐在那裡,面向著他,他的面孔隱藏在鐵胄的陰影裡,根本看不見五官,但呂鏑仍然能感覺到他冰冷的目光在仔細打量著自己。
“你終於來了。”他嘆息了一聲,
“這斧子是你做的?”呂鏑揚了揚手中的鬼面巨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