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禮道:“屬下楊帆,見過上官待詔!”
他這一施禮,慌忙間又忘了懷裡的大戟,大戟一晃,向外倒去,楊帆急忙一把抓住。上官婉兒有些想笑,嘴角微微一抽,欣然道:“是了,果然是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楊帆道:“在下本來是入了金吾衛,做了夥長,可是才三天功夫,就被調到引駕仗來了。”
上官婉兒莞爾道:“好得很吶!如此一來,來日有暇時,我便可以再領教領教你的蹴鞠功夫了。”
楊帆笑道:“上官待詔蹴鞠之術甚是高明,在下也有心領教呢!”
上官婉兒點點頭,一腳邁進殿裡,心頭隱隱有種古怪的感覺,回頭望了楊帆一眼,見他神態如常,並無異樣,可是自己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偏又說不清楚。楊帆沉思之中,目光有些危險,上官婉兒已經感覺到了,卻猜度不出那樣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
武后臨朝聽政,要至午間方歇,然後用餐,隨後到武成殿,午睡後接見幾位需要私下會唔,商議軍機要事的大臣,再處理各種奏章。所以整個上午,上官婉兒就是武成殿的主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楊帆一直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殿內,可惜,上官婉兒卻一直沒有再出來,即便她出來,除非對方主動跟他說話,他也不能搭訕,眼看唯一的知情人就在眼前。楊帆卻無計可施,那種感覺著實難受。
楊帆站在那兒胡思亂想起來:她總有離開武成殿的時候吧?比如替武后傳旨,等她離開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跟上去,嘿嘿嘿嘿……
不成!這裡是武成殿,我的活動範圍只有這個第三進院落。如果她離開,我只要跟上去,馬上就會被發現。
嗯……,她總有要方便的吧?茅房在偏殿西側,左右是值房和太監宮女們的住處,白天他們各有職司,全都不在,那邊一向冷清,我可以跟上去制住她,諒她一個女兒家。稍作恫嚇,就得乖乖招供。
不成,我跟過去是來不及換裝的,只蒙了面孔的話,殿前一共就這幾個侍衛。誰離開誰沒離開一查就知道,難道,問出口供之後還要宰了她不成?”
楊帆杵在那兒,正在神遊物外,耳畔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喂!你幹什麼呢?”
“啊?”
楊帆回過神來,就見被他在心裡邊已經算計了千百遍的上官婉兒正站在面前。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楊帆嚇了一跳,吱吱唔唔地道:“我……,我正在想……,待詔有什麼事?”
上官婉兒抽了抽嘴角,忍笑道:“你跟我去史館一趟,把這些卷宗送過去!”
上官婉兒身後站著一個小太監,手裡捧著厚厚一摞卷宗,一直高過下巴,搖搖晃晃的十分吃力。楊帆連忙答應一聲,從那小太監手裡接過大部分的卷宗。
上官婉兒走在前面,楊帆和那小太監跟在後面,雖然楊帆接過了大部分卷宗,這點份量與他而言依舊很輕鬆,他邁開兩條腿,走得很是悠然,而那個小太監一開始還覺得輕鬆,可是十來斤的份量一直捧在手上,到後來也是越來越覺吃力,就落在了後面。…;
楊帆盯著上官婉兒婉約的背影,忍不住又思索起來:“真是棘手,她是唯一知道苗神客下落的人,可是要想從她口中問出訊息,除了用強怕是別無他法。然則用強之後該怎麼辦?殺了她?莫說我下不了手,就算下得了手,以她這等身份一旦出事,我還能走得出宮門?”
楊帆正想著,上官婉兒忽然一轉身,笑吟吟地道:“你到宮……”
上官婉兒這一回頭,卻發現楊帆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她,而他視線的角度……
只略一看,上官婉兒就看出,如果她不轉身,楊帆這樣的視角,看的就是她腰部以下臀部的位置。上官婉兒嫩頰一燙,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