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老子是馬匪!”
“嗯?”
徐郎將的目中陡地露出兇光。高舍雞趕緊道:“他們幾個是被我們找來幫忙的。”
徐郎將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斥候麼?咱們的斥候什麼時候這麼闊綽了。居然有錢收買馬匪?”
熊開山氣的翻白眼,頓足道:“這些事,我們一時也說不清楚。可我清楚,突厥大軍就快來啦,再不撤退。就來不及了。”
徐郎將冷笑道:“兩天前本郎將就收到訊息,突厥人的確對我們邊軍發動了進攻!”
高舍雞雙眼一亮,忙道:“你已經知道了?”
徐郎將傲然道:“當然,突厥人在攻打居延海,而不是白亭,哼!你們是想混水摸魚吧?”
高舍雞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他們是佯攻居延海麼?你怎麼還要上當!”
徐郎將冷笑,指指他們道:“你是叫我不要相信烽火訊號。而是相信你們幾個不知是馬匪還是斥候亦或是突厥奸細的話?”
徐郎將不等他再回答,便把臉一板,揮手道:“把他們幾個押下去。送涼州府處置!”
候在帳中計程車們立即拖起高舍雞等人退下。高舍雞急得跳腳大叫:“郎將!郎將啊,無論如何。你也該派人打探打探虛實啊,郎將……”
帳中一空,徐郎將揹負雙手踱了一陣,喚道:“來人!”
帳口親兵走進一人,抱拳道:“郎將!”
徐義生道:“派幾個弟兄進山口打探打探。”
副將蕭凝風問道:“郎將相信他們的話?”
徐郎將沉聲道:“茲事體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派幾個人摸進山裡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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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奴悠悠醒來,就感到一股濃濃的暖意撲面而來,她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面前不遠處生著一個火堆,楊帆坐在火堆旁,正把兩塊幹牛糞挾到火堆裡去,一閃一閃的火光映著他的臉頰,忽明忽暗的好象照在刀鋒之上。
經過雪原大漠兩個多月的風沙磨礪,經過這麼久的顛沛流離,楊帆消瘦了許多,可是整個人也因此粹煉的更加精悍,氣勢有些銳烈。他的頭髮蓬亂著,頜下與鬢角上許久沒有刮剃的髭鬚亂髮,讓他的英俊中多了幾分屬於男人的野性。
悄悄地看著他,天愛奴眸中忽然閃過一抹羞意,她想起了垂死之際對楊帆的表白。她很想就此閉上眼睛,不要再睜開來,免得面對他時的那種尷尬,可是目光掠過楊帆的手腕,看到那裡纏繞的布條,忽然想起他的傷勢,不禁“啊”地一聲輕撥出來。
楊帆霍然扭頭,欣喜地道:“你醒了?”
“嗯!”
天愛奴身上依舊穿得整整齊齊,但她還是害羞地把柔軟的羊皮襖往肩上拉了拉,低聲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楊帆道:“沒什麼,一點小傷。看到氈帳時,你就暈倒了,我也拖不動你,是一路爬到氈帳裡,託人把你救回來的。方才我已餵你吃了一碗青稞糊糊,現在好些了麼?”
“嗯!”
天愛奴依舊柔柔地答應著,問道:“這是哪裡?”
楊帆道:“這裡已經算是白亭管轄的範圍了,這是一個羌人部落,穆恩和沐絲的人馬走的是另一條路,不會經過這裡,但是朱圖的大軍從弋壁裡來,卻一定會經過這,我想勸他們趕緊舉族遷徙離開這兒。不過我方才同他們的人談了談,他們的漢話說的太不利索,我又不懂他們的語言。”
“這個我行!”
天愛奴翻身坐了起來,想了想道:“遊牧於白亭一帶的羌人麼,那對我大唐倒是比較忠心的,他們的頭人在哪,我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