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道:“當然不是這樣,我只是擔心,你若對姜公子有所隱瞞,他不會對你不利吧?”
天愛奴心中一暖,搖搖頭道:“你放心好啦。公子雖一向多疑,但是對我卻素來信任有加。此番赴西域追蹤沈沐,又只派有我一個人,公子面前,我說甚麼又怎麼會露了馬腳呢。”
楊帆鬆了口氣,道:“如此就好。阿奴,這樣做,真的是難為你了。”
天愛奴聽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房門輕輕叩了幾聲,門外有人喊道:“姑娘,楊侍衛可在?”
楊帆向天愛奴打了個手勢,起身走去拉開房門,只見一名一身戎裝的邊軍士卒正站在門外,手中還提著一杆長矛,在他身旁站著此間驛館的驛吏。那士兵一見楊帆,便道:“楊侍衛,中郎將有請足下去一趟!”
楊帆早知道這位中郎將一旦閒下來,肯定要見見自己的,畢竟突厥來襲的訊息是他送來的,有些具體的情況還要向他打聽。楊帆回身對天愛奴道:“阿奴,我去去就回!”
天愛奴溫柔地點點頭,目送楊帆離去,馬上起身對那也要轉身離去的驛吏甜甜地道:“大叔,何處可以燒些熱水麼?”
哪個女孩子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打扮得美麗一些,可天愛奴第一次遇到楊帆時一身夜行衣,渾身浴血地躺在水溝裡;這一回是一身男人裝扮,與他風裡雪裡橫穿大漠,穿著厚厚的皮袍,滿身的黃沙塵土,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她當然想把自己收拾得香噴噴、白淨淨的。
楊帆跟著那士卒離開驛館,卻沒有往中郎將府去,而是直接向前門大街走去。到了前門大街。遠遠看見高大的城門,楊帆便猜到,葉中郎將必然正在城上安排防務。
楊帆跟著那士兵走到城門邊,沿著兵道登上城樓,就見許多士兵正在忙忙碌碌地把一箱箱箭矢、一桶桶火油、一具具大弩、一杆杆狼牙拍抬上城頭或者正在安裝調拭。
楊帆在城樓正前方的城牆垛口處見到了葉雲豹。葉雲豹似乎正下達著什麼指令。在他身邊有幾員將領,葉雲豹吩咐完畢以後這些將領紛紛離去,葉雲豹扭頭看見楊帆,便走過來。楊帆忙立定身子,抱拳道:“中郎將!”
葉雲豹擺擺手,道:“不用拘禮了。某已經問過飛狐口守將,你送的情報非常重要,雖然徐義生過於謹慎。未予採信,可是你這份功勞卻不能埋沒。同時,危急關頭你能想到冒充徐義生的法子,代他指揮飛狐口守軍安然回返,更是奇功一件,某已把此事報呈涼州,相信很快就會轉呈洛陽!”
楊帆欠身道:“多謝中郎將!”
葉雲豹笑了笑,道:“羽林衛中百騎赴聖諭赴西域公幹的事,本將軍已經知道了。方才特意命人查了查有關你們的公函。貌似你已經失蹤很久了呀,你們的隊正黃旭昶還曾要求鄯州府行文各處,查詢你的下落呢。”
楊帆道:“是,本來在下是到河西地區蒐集情報的,意外闖入突厥。打聽到他們意欲進攻白亭,這才輾轉來到這裡。”
葉雲豹道:“嗯,明日我就派人護送你去涼州府,從那裡取道赴洛京。你看怎麼樣?”
楊帆道:“有勞葉將軍了,只是不知我那幾位夥伴現在何處?”
葉雲豹道:“公函下來時。他們還在湟水,如今在哪,卻非本官所知了。”
楊帆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去涼州吧,待我打聽到他們的訊息,再作行止。”
楊帆當初對黃旭昶他們說過,若有戰功,絕不獨吞,此刻若是獨自回洛陽,把黃旭昶他們扔在湟水,這算怎麼回事兒,就算想分功與他們也是不可能了,是以有此打算。”
葉雲豹無可無不可地道:“你的行程大可自行安排,本將軍派人護送你安全抵達涼州便是!”
楊帆道了謝,葉雲豹便道:“雖然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