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店鋪都歸你了。”
楊帆聽得一呆,他知道沈沐會送禮,卻沒想到這份禮竟然厚到這種地步,他知道沈沐有錢,但他從來也不知道沈沐究竟多有錢,今日看到沈沐送的這份賀禮,他才明白什麼叫富可敵國!
楊帆呆了一呆,便打個哈哈道:“好大方!當真是好大方呀!不過……既然那段街市一共只有十七家店鋪,他十六家都送了,何不把另一家也買下來送我呢,呵呵,那一來整條街不都是咱的了麼?”
小蠻吸了吸鼻子。一臉古怪地道:“因為另外的那家店鋪。是我的。”
“啊?”
這回換了楊帆發怔了,小蠻心裡清楚,自己當初費了多大的心力才盤下那家店鋪。那還是店家因受謀逆大罪株連死於獄中,而自己恰恰是那案子經辦之人,這中間尚且頗多周折。能擁有十六家店鋪,實是想都不敢想。
小蠻輕輕嘆道:“那個地段,日進斗金,出多少錢也沒人肯轉手的,所以,這人既然能送你十六家店鋪,他絕不是從別人那裡買的,只能是……這店鋪原本就是他的。”
楊帆“嗯”了一聲,小蠻這話。分析得**不離十。小蠻道:“我在那裡,從不知左右那些店鋪屬於同一個人,可見此人行事之詭秘。如今。他出手如此豪綽。郎……郎君……”
小蠻顯然還不太適應這個稱呼,不過磕磕絆絆的總算說了出來。一句“郎君”出口,她的臉蛋已豔若桃李:“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人送這麼厚的禮,所圖之事一定非同小可,郎君……是一員武將,他一個商賈想圖你什麼?郎君三思。”
楊帆能夠體會到她話語之中濃濃的關切之意,便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他為何送此厚禮,我心中有數的。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楊帆說著,也不再看那牛皮口袋了,而是把它遞向小蠻。
小蠻遲疑道:“這是……?”
楊帆道:“咱家的財產,不交給娘子打理,還能交給誰呢?”
“喔……”
小蠻有些羞怯地垂下頭,接過了那牛皮口袋,細細品味著“娘子”這個稱呼,竟然隱隱有了些心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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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後,武則天擺駕武成殿,到了殿上只掃了一眼,就發現少了一個人:婉兒。
婉兒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已是一日不可或缺,每天她到武成殿,婉兒都早早迎候在這裡,把一天之內需要處理的公事按照輕重緩急整理得井井有條,怎麼今日她竟不在呢?
武則天有些不快地向左右問道:“婉兒在哪裡,怎麼不見她在殿上等朕吶?”
內侍小海急忙躬身道:“大家,上官待詔近日身體有些不適,又兼為楊侍衛操勞婚事,大家前日曾親口許她告假三天,在府上歇息的。”
“哦!是了是了,唉!老了,真的老了!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武則天搖搖頭,喟然嘆息一聲,便坐到了御案後面。
沒有上官婉兒先期的甄選、閱覽、題注、以加處理建議,武則天獨自批閱這麼多奏章可著實有些吃力了,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花了,批閱了一會奏摺,眼睛裡就蓄滿了淚水。
武則天懊惱地嘆了口氣,她重重地擱下筆,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掐眉心閉目養神,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武則天雙眼一張,惱怒地道:“誰在外面喧譁?”
小海慌慌張張地趕進來稟報:“啟奏大家,弘文學士王慶之闖宮見駕,奴婢說大家正在處理朝政,叫他候著,他卻說他有大家賜予他的通行印紙,奴婢等不能阻攔……”
他還沒有說完,王慶之就從外面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攔阻不及的小太監,王慶之一見武則天,立即長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