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就是了!”
楊帆大喜,見她神色怪異,額頭香汗涔涔,身子軟得好象動彈不得,不禁又暗生悔意,便道:“你早答應我不就好了?這本就是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情,你偏要多生枝節。你……要不要緊,我……扶你起來吧?”
太平此時哪敢要他扶,真要被他發現自己下腹的異狀,那真是羞都羞死了。這女人心思卻也奇怪,她對楊帆敢赤裎相見,敢大膽挑逗,可是偏偏不敢讓楊帆看見她洩了身的狼狽模樣,尤其是在如此情狀之下洩身。
楊帆冷靜下來,想想二人方才一番較量,不似敵人,倒似鬧了彆扭的情侶,也覺有些訕訕然的不好意思,見她伏地不起,好象頗為委屈的樣子,便道:“你既無事,那……我就回去了。”
楊帆若是不走,此刻就是打死了她,太平也是堅決不肯起身的,一聽他言,便沒好氣地道:“你滾!快些給我滾得遠遠的,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楊帆倒是從善如流,說道:“既如此,那……楊帆告辭了。方才若有冒犯之處,尚祈公主殿下恕罪!”
太平公主面紅似火,嬌嗔道:“滾!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楊帆目的已達,對她氣極敗壞的樣子倒是不以為忤,他舉手施了一禮,便舉步向軒外走去。…;
太平公主頭也不敢抬起,直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終於不復再聞,這才輕輕抬起頭來。
“你這冤家……”
太平公主幽幽地喚了一聲,聲音忽然有些哽咽,莫名其妙地便淌下兩行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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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離開太平公主府約半個時辰,公主府的一名家丁也悄然離開了
他慢地轉到北市,同一家批發肉食的掌櫃嘻嘻哈哈地聊了半天,就陪著這家店鋪送貨的車子離開了。這一次,他去的是光祿寺。
光祿寺乃掌管酒醴饈膳之事的衙門,舉凡祭饗、宴勞、酒醴、膳饈之事,都由光祿寺負責。各地定期供應朝廷的食物類貢品是由光祿寺負責的,皇宮大內上萬人的日常飲食的食材採買也是由他們負責的,光祿寺下設的司牧局,還在龍門山專門設有一家乳牛廠,供應皇室牛乳及乳製品。
光祿寺在採買各種食材中,本來就有大把的油水可撈,再加上他們是皇差,向京城鋪行買辦時,壓榨鋪行商人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這個衙門油水十足。三思五犬之一的宋之遜就是光祿寺丞。
光祿寺設光祿寺卿一人,少卿兩人,光祿寺丞一人,宋之遜任光祿寺丞,承上啟下,油水最大。可是人心不足,無官的想要權,有錢的想要官,宋之遜也想更進一步,所以他投靠了武三思。
宋之遜字畫頗佳,尤精草隸,他的兄長宋之問更是初唐極負盛名的詩人,但是這兩兄弟才學是有的,氣節上面卻差了一些,一樣的阿諛權貴,為了升官不擇手段。太平公主著手發展自己的勢力後,發現此人可以收買,便叫李譯著意與他為善。
宋之遜固然投靠了武三思,卻也擔心武三思一旦不能奪得太子之位,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便做了太平公主的秘密爪牙,一面侍奉武三思,一面又聽命於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府那個家丁趕到光祿寺,悄悄見到宋之遜,一番言語之後便又悄悄離去,宋之遜坐在簽押房中仔細琢磨了一陣,又喚來幾個心腹問了一些事情,心中拿定主意,便起身離開光祿寺,直奔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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