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可以像周興、來俊臣一般威風。
所以,唐縱不敢有所隱瞞。他訕訕然地說明了經過,楊帆立即把臉一板,教訓道:“那麼車子還停在這裡幹什麼?我等為國執法,豈能官官相護,敗壞了朝廷綱紀?前些天朝廷剛剛下令,重申蓄錦之罪,如今便有人明知故犯,唐少府。你若網開一面。小心這法網恢恢,最終要落在你的頭上!”
唐縱滿頭大汗。唯唯稱命,柳絮飛來,掛在他的眉毛上微微有些癢意,他也不敢去拂。這時,楚狂歌已興奮地迎上來,大呼道:“二郎,這是要出城去麼?”
楊帆扭頭看見楚狂歌,不由一怔,他確實不知道今天是楚狂歌當值。同御史臺這番爭鬥的兇險不問可知,他今天的確想要拉人下水,但那人卻不是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否則的話,他何須安排差役“撞破”侯思止的秘密,只消囑咐楚狂歌守在這裡,這幾輛牛車就休想矇混過關。
“楚兄,今日是你當值?”楊帆連忙扳鞍下馬,向楚狂歌打著招呼,一雙眼神卻落在尾隨過來的侯思止臉上。
侯思止咬牙切齒地道:“楊帆,你好!”
楊帆笑了笑,滿不在乎地道:“侯御史,楊某一直都很好,不過足下看來就不大好了!”
……
政事堂裡,李昭德高坐上首,滿臉怒氣。
戶部、兵部、工部三位尚書坐在旁邊,彷彿供案上的三清道君,一臉縹緲莫測的神情。
堂前站著楊帆、唐縱、楚狂歌和麵色如土的侯思止。
今天李昭德召見戶兵工三部尚書,商討的還是同一件事:錢!
他希望戶部再擠出一點錢,兵部和工部能再省一點錢,至少把西域這場兵事撐過去再說。如今剛剛開春,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只要撐到秋收,今年的秋賦收上來了,就能緩解財政的緊張。
可是哪個衙門都有自己的難處,三個衙門各訴苦楚,都力爭能對自己有利一些,李昭德居中調和,正忙得焦頭爛額,楊帆就來了,帶著金吾衛和洛陽府的人證,還押來了御史臺的侯思止,請李大宰相處治。
李昭德的臉色很難看,他倒不是處置不了侯思止,而是一旦這麼做,就把他的勢力推到了前臺,直接與御史臺交鋒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要讓楊帆做馬前卒的,他在幕後推動,成功他則一統朝堂,再無一方勢力能與之抗衡,失敗呢?
楊帆不傻、太平公主也不傻,李昭德為了剷除御史臺,連政事堂的三位宰相都可以犧牲,一旦需要出賣太平公主和楊帆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會眨。
你能寄望一個政客跟你講義氣、講感情麼?在他眼中,只有利與害。
如果楊帆按部就班地把這件事層層上報,最後毫無疑問,這件差使依舊會著落在他的身上,御史臺的瘋狂報復也將直接由他來承擔。
李昭德想拿楊帆當槍使,可惜這杆槍是有獨立意志的,現在楊帆反將了他一軍,他除了從幕後走到臺前與楊帆並肩作戰,再無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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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狡兔死?造狡兔!
李昭德威嚴森冷的聲音在政事堂中洪亮地響著:“月初,朝廷剛剛下令,民間嚴禁蓄錦,違者殺無赦!你侯思止便犯下如此大罪……”
李昭德沒法退,也不能退,他是文官集團打擊酷吏的精神領袖,事到臨頭,有進無退。而且,民間禁止蓄錦的政令也是出自他手,這是他緩解經濟的一個重要手段,今日放過侯思止,這道政令就名存實亡了。
錦緞是硬通貨,本身又是一種商品,不從法律上嚴加約束的話,通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