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伍暫時撤出巡邏,都會削弱巡邏的力量,方便他的潛入。可是這個時間非常短暫,前後不過一柱香時間,他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確地找到丘神績的宿處並不難,難的是不能像對付楊明笙一樣,從容迫供。
楊帆在行動前對此就已有了預估,也做出了決定:直截了當,一刀割人頭!
在軍營這樣險惡的環境裡,同丘神績這樣的軍中悍將打交道。還想為所欲為,那是痴心妄想。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裡,面對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務求一擊必中,隨即遠遁。丘神績這樣的人物遇刺,如果他幕後還有元兇,就不怕他不跳出來。
楊帆在一處營房的陰影下藏住身形。耐心地等候著,期間營房裡有一個士兵衣衫不整地走出來,看看四下無人。便在房山牆處隨意撒了泡尿,迷迷糊糊地又進營房去了,此外沒有其他動靜。
終於等到換防的時候。楊帆隱在那裡,看不到帥府裡的動靜,但是計算時間,此時正該是其中第一隊侍衛換防的時候,楊帆鬼魅般閃出營房陰影,縱掠閃移之間,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帥府的圍牆。
果然,其中一隊侍衛正在二進院落裡進行換防,隱約能聽到唱名和應到的聲音,楊帆不敢怠慢。立即伏身前行,蛇行鼠竄,身形一閃間,便颯然掠過一片樹叢,再一閃,。又像脊獸似的蹲在屋脊上。
帥府的格局他早就爛熟於心,飛快地掠進一處庭院,再一縱身閃進一道抄手遊廊,像狸貓般奔跑疾竄,夜色當中形影難辨。他剛剛消失,一隊巡邏士兵“嚓嚓”的軍靴聲就在廊下響起來。…;
丘神績的住處是後進院落中間那處大宅。楊帆摸了摸腰間的刀,倏地吸了口氣,一個箭步竄出去,庭院中近六丈的距離,只點了幾點,便到了正堂前。楊帆拔出尖刀,用備好的菜油往門軸和門閂處淋了淋,便用刀尖插進去輕輕地撥動起來。
門無聲地開了,楊帆反握刀柄,輕盈地閃進房去,再把房門輕輕掩好,方一轉身,才踏出一步,便暗叫一聲“不好”,他的腳似乎碰到了什麼,房中頓時響起一道警鈴聲。
鈴聲只“叮鈴”響了兩下,“蓬”地一聲響,兩支火把就幾乎同時亮了起來,從左右與正堂相通的耳房裡,兩行火把依次亮起,“嚓嚓嚓”,一陣軍靴聲亂響,兩排持刀的侍衛紛紛湧出,呈雁翅狀把楊帆圍住。
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一位頂盔掛甲,肋下佩刀的大將軍昂然直入,這人身材不高,卻給人一種山一般的厚重感,一部絡腮鬍子,一雙粗重的眉毛,眉毛紊亂如雜草叢生,肆意地向外生長著,顯得殺氣騰騰。
此人就是大唐悍將,殺神弒鬼丘神績。
丘神績擺開一副開門揖盜的架勢,朗聲大笑道:“足下,某已候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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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夜空下,馬橋鬼鬼祟祟地溜出房門,悄悄地折到了鮑銀銀的家。
乾柴碰到烈火,壯男碰到怨婦,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到榻上去了,。
一番,兩個人飢渴稍解,便抱成一團兒低低地說著的話。
鮑銀銀撫摸著馬橋胸口健碩的肌肉,幽怨道:“隔三岔五,你這冤家才肯露一次面,好沒良心!”
馬橋道:“以前出來就大不易,現在小帆不在坊裡,我要出來,更須找個不讓阿孃起疑的藉口才行,實在是不得已呀,寶貝銀兒,莫要生氣。”
鮑銀銀道:“哼!眼看著天就冷了,阿德託人捎信回來說,近日他就要從大梁回來,那時人家怎得與你親熱,不免又要捱到明年開春候他離去了。我不管,今兒晚上,你一定要宿在這裡,奴要你抱著睡。”
馬橋好言道:“好心肝兒,乖銀銀,我對老孃說過,出來打會牌,不會熬得太晚回去。阿母牽掛,不見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