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鬧的時候他還是一樣沒心沒肺的窮開心。
不過,他做事時的態度同以前不一樣了。同樣的一件事,他以前做和現在做,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現在,他不管做什麼事,都多了一份認真、一份思考,一份對目標的執著。人生總要有一個目標的,如此,你才不會像沒有舵的船一樣迷失了前方的路。
楊帆看著馬橋,馬橋拉著兩個小姑娘的手,一前一後地揚著,和著節拍踏著步子,見楊帆向他望來。還做了個鬼臉。
楊帆笑道:“橋哥兒打算上元節之後,跟我一塊兒加入禁軍。”
“加入禁軍?”
江旭寧驚奇地道:“禁軍是那麼好當的麼?”
楊帆道:“寧姐,你也不看看我們的後臺是誰。那可是白馬寺主薛懷義,他說一句話,加入禁軍有什麼難的?”
江旭寧看看遠處的馬橋。又看看楊帆,不敢置信地道:“你們?你們倆當禁軍?”
楊帆笑道:“不行麼?我們兩個,不見得非得是一輩子做坊丁的命吧。”
江旭寧高興起來,道:“那當然!不過,你們兩個突然有機會做禁軍,真的是叫我挺意外的。好,太好了,你們兩個,終於有了出息,尤其是馬橋。這傢伙呀……”
江旭寧看了眼遠處的馬橋,欣慰地笑了笑。
楊帆瞟了她一眼,地道:“寧姐與那姓柳的已然是了斷了婚姻,有沒有想過……”
“想什麼?”
楊帆向馬橋揚了揚下巴,微笑道:“有沒有想過。做咱們這位未來的大將軍夫人?”
“就他?”
江旭寧習慣性地給了遠處的馬橋一個白眼兒,再仔細看看他,白淨的臉頰卻沒來由地紅了一下,習慣性地嘲諷他的話竟然沒有說出口。
“給我,還給我,你這兩個小王八蛋!”
馬橋突然甩開兩位姑娘。向楊帆和江旭寧這邊跑過來,兩個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跑在他前面,貓著腰從楊帆和江旭寧中間鑽了過去。
原來,這場上幾百人載歌載舞的場面雖然壯觀,但是歌舞中也不免有人會掉落各種東西,當然,一般太貴重的東西照看的好,不大會掉落,即便是掉了一枝釵子,一般也是木製的,不值幾個錢。…;
所以就有一些小孩子,專門在踏歌的人身邊轉來轉去,如果掉了什麼東西,他們就會撿走,馬橋頭上戴了羊皮的胡帽,頭上沒有一根毛,光溜溜的掛不住帽子了,他又跳又顛的一通歌舞,那胡帽就掉到了地上,被兩個小傢伙撿走了。
小孩子身材小,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的魚一般靈活,馬橋只追了幾步就找不到人了,他垂頭喪氣地回到楊帆和江旭寧身邊,摸著光頭道:“踏了會歌而已,就把帽子丟了,真是晦氣!”說著伸手就去面片兒手中拿“油錘”。
江旭寧“啪”地一巴掌打落他的手,拈起最後一塊油錘,哼了一聲道:“拉著人家姑娘的手,跳得不是很舒服嗎,你還是繼續跳舞去吧。來,小帆,張嘴!”
“啊~~~”
楊帆扮起了乖寶寶,把嘴巴張得大大的,江旭寧把最後一塊“油錘”投到了他嘴裡。
※※※※※※※※※※※※※※※※※※※※※
楊帆一行三人之中,他的年紀最小,可是說到人生的閱歷,命運的起伏,比他年長的馬橋和江旭寧遠不能與他相比。
馬橋和江旭寧,是洛陽小巷古牆頭上的一叢小草,見到的最遠的風景,也超不過那一角屋簷,而楊帆卻是飄泊在大海上的一叢水草,經歷過比他們寬廣千百倍的天地,所以他的見識比這兩人更高,心志比他們更成熟。
同樣的,在謝小蠻一行人中,或有年齡比小蠻大的,但是論到心志之成熟,卻鮮有能與她相比的,雖然她的神情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