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著雙眉搖了搖頭,道:“事情還不清楚,得等她醒了才能確定!”
李太公恨恨地道:“楊帆呢?”
那人道:“楊帆匆匆闖進後宅,緊跟著就從北門衝了出去,未予停留。”
鄭太公寒著臉道:“盧賓宓已經離開了?”
“是!”
崔太公緩慢而有力地說道:“把你的人集結起來,從現在起。沒有我們幾個老頭子下令。任何人的命令,都不予執行。包括盧賓宓,你明白麼?”
那人心頭一凜,急忙躬身道:“是,屬下明白!”
鄭太公則扭頭對那些追上來的子侄晚輩們沒好氣地喝道:“一群不成器的東西,帶著你們的東西,滾!”
誰也沒有注意到,遠處一戶人家高大的紅楓樹上,正靜靜地站著一位姑娘,滿樹紅葉,掩映了她的紅裳……
※※※※※※※※※※※※※※※※※※※※※※※※※
楊帆闖到盧家後宅,得知四輛馬車分別駛出盧府,盧賓宓與其心腹全部失蹤,馬上明白對方用了疑兵之計逃逸。可是四路馬車現在被他毀了一路,剩下三路馬車中只可能有一路藏著姜公子,姜公子在哪輛車上?小蠻和他在一起還是另乘一路車馬?
楊帆無從分辨,也沒有時間分辨,他只能隨便選一路追下去,雖說他們有三個人,可以各追一路,但是以方才所遇到的那些武士的戰力來分析,如果他們分兵,即便追上了也無濟於事,很可能還要葬送了阿奴或者公孫姑娘的性命。
楊帆沒得選擇。
快馬衝出盧府,還沒馳出長巷,楊帆忽又想到盧府中還未來得及搜尋,雖說盧公子乘車離開的嫌疑最大,可是難保他不會冒險來一招“調虎離山”,於是楊帆又急急囑咐一番,讓公孫蘭芷留下監視盧府動靜,只有他和阿奴兩個人追了下去。
分身乏術!
楊帆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沒有想到一向高傲、目中無人的姜公子會選擇逃跑。
……
朱雀大街上,數十名騎士拱衛著一輛馬車輕馳,駿馬頸下的鈴鐺發出有節奏的清脆響聲,馬蹄踏踏,車輪轆轆,周圍的騎士盡皆鮮衣怒馬,一看就是巨室豪門中的子弟出行,路上行人下意識地避到了路邊。
忽然,前方一匹通體烏黑,不見一絲雜毛的快馬疾馳過來,迎面攔住了那行隊伍,馬車和扈從便在長街上停了下來。他們停下,旁人便自覺地從旁邊繞行,朱雀大街寬有百步,誰會閒的無聊偏到這些巨室豪門子弟面前尋晦氣。
洛陽新貴多,長安巨室多,說到底蘊,還得是長安。
那位攔住車隊的騎士站在車前述說著他剛剛打聽到的訊息,馬車垂著簾子,靜悄悄的,旁邊還有一位伴隨馬車而行的騎士,猿臂蜂腰,英姿勃勃,正是獨孤宇。
聽那騎士彙報完情況,獨孤宇眉頭一皺,用馬鞭的杆兒輕輕敲著白銅的馬轡扶手,沉吟道:“盧賓宓居然選擇了逃,著實出乎我的意料!四輛馬車,他會逃向那個方向?是出北門,走潼關,回洛陽甚至逃回范陽老家,還是出東門,經藍田關入關內?亦或實則虛之,從南門離開……”
車上的簾子緩緩捲了起來,船孃收回手。重新在車廂一側坐定。
車廂正中坐著寧珂姑娘。頭上戴了一頂“淺露”,只露出尖尖的白嫩的極秀氣精緻的下巴。
她輕輕咳嗽兩聲,低聲道:“阿兄為何不懷疑他會向西逃呢?”
獨孤宇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西域兵荒馬亂的,又是沈沐的地盤……”
說到這裡,獨孤宇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道:“你是說……他會反其道而行之。愈是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方向,反而更可能……”
寧珂柔柔地嘆息了一聲,輕輕撩開淺露,露出那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