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逃散計程車兵陸陸續續地逃了出來,向最近的千金冶城靠攏的人最多,阿奴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看到遠處有周軍零零散散地走來。雖說幾天時間裡千金冶城已經收容了三四千名傷兵敗將,卻始終沒有她最熟悉的那副面孔,畢竟給了她一個希望。
這段時間裡,她們也聯絡上了“繼嗣堂”在北地的分支,雖說“繼嗣堂”在本地勢力薄弱,還是盡全力給予了協助。派人在附近諸如馬城、盧龍等地安排眼線,查勘所有幸運逃脫計程車兵,以求找到楊帆的蹤跡。
只不過,“繼嗣堂”的核心力量並不多,這許多分支並不知道宗主的身份,甚至不知道有“繼嗣堂”的存在,“繼嗣堂”對他們的控制完全是利用經濟手段,因此他們並不知道叫他們尋找的那個人是誰。
這些分支派往各個城池的夥計。只知道他們東家的生意主要靠著一個大富商。而他們要找的這個人與那個大富商有著極密切的關係,如果找到此人。不但能討好那個大富商,讓他們東家獲得更多的生意,找到楊帆的人還有一筆豐厚的賞金,因此格外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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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的古樹隔絕了塵世的一片喧囂,在這裡,不管是馬的長嘶還是人的吶喊,都只能映襯得這山谷更加的靜謐,而不會有嘈雜的感覺。
密林的邊緣,有一片青青的草地,陽光正照在這片草地上。
正被眾裡尋他千百度的楊帆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百無聊賴地搖著一朵狗尾巴草,眯著眼睛,任那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
這裡林深樹密,易守難攻,而且一路過來時,瞪大了眼睛的楊帆就已經轉悠迷糊了,這一路上都是山、都是樹,根本沒有一個明顯的標誌,全都是相似的山水樹木,根本無法記得住路。
同楊帆一同被抓的,大約有十幾名將官,此刻也都散佈在這片山坡上,或站或立。這些人楊帆都不熟悉,被俘的這批將領中官職最高的張玄遇和麻仁節被契丹人重點看管起來,押在山那邊的山洞裡,即便是放風的時間,楊帆等人都沒有看到過他們。
山洞裡潮溼陰暗,不曬曬太陽,縱然不是老寒腿,在洞裡關上三天也要生病。所以,儘管已經覺得陽光有些毒辣,楊帆還是不捨得回山洞去,這裡是山洞前面他們僅有的一塊活動場所。
遠遠的,費沫走了過來。
雖然彼此是敵人,但是費沫很喜歡和楊帆聊天,說到朝廷的黑暗時,楊帆會和他一起大罵,說到黑齒大將軍的慘死時,楊帆會和他一起惋惜,說到契丹人遭受的邊將的欺壓和勒索,楊帆會對他深表同情……
費沫並不缺少心機,雖然在楊帆來說,這是刻意的應和,是為了降低費沫的戒心,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的態度,費沫看得出來,確實是發自內心。於是,雖然彼此還是敵人,費沫卻越來越喜歡跟他聊天,一有時間他就會到楊帆這兒來。
楊帆聽到沉重的腳步聲,輕搖的狗尾巴草不由停了一停,他聽得出這是費沫的聲音。他一直覺得,即便自己被抓了,他還是應該做點什麼,只是他一直想不到自己能做什麼,直到昨天夜裡,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
於是,這一整天他都在等費沫,費沫終於來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楊帆哼著歌,繼續搖起了手中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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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疼中;捂著小心肝爬上來……
筒子們,年初拼完後,這幾個月俺太消沉了些,時時見有書友恨我不爭,面對詰問,心中有愧,無以回答。
老劉頭、masd、譚氏之子、三水淼少等書友,有的委婉,有的嚴厲,都對俺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