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或者明天,能跟你走了麼?”
九彩兒有些興奮難捺、又有些擔憂惶恐,一雙令人著迷的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楊帆,期盼著從他嘴裡聽到滿意的回答。
楊帆眸光一閃,還未開口,九彩兒又低下了頭,怯怯地道:“叔父屢次三番不能得逞,有些惱羞成怒了。他說……他說要把我許人,那個男人是寨子裡的一個夥長,長得像個殺豬的,又胖又兇,他以前有個女人,被他酒後發威給活活打死了,我怕……真的好怕……”
九彩兒把衣帶一圈圈地繞到纖細晶瑩的手指上。垂著頭怯怯地說,沒有注意到楊帆已經在點頭。
楊帆道:“嗯!我今天來,正想跟你說,今天晚上,你能出來麼?”
九彩兒霍然抬頭,緊張地睜大眼睛,期期地道:“橋哥哥,你是說?”
楊帆道:“我想今天晚上來帶你下山!”
九彩兒微微張著嘴巴,怔忡半晌,突然快樂地叫起來:“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我晚上就在這裡,就在這裡等著橋哥哥帶我走!”
楊帆鬆了口氣,微笑道:“你能出來就好,我還擔心到時候你無法出門。”
九彩兒撇撇嘴道:“他們才不會在意我的死活。我能溜出來的!”
說著再度撲到楊帆的懷裡:“橋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的大恩人。一輩子的大恩人!”
楊帆微有些不自在,不太適應這樣親熱的舉動,正想輕輕推開她柔軟的身體,九彩兒忽然放開他,切切地道道:“橋哥哥,今晚我們就走了。那你現在不要再找‘竹寶’了好不好?”
楊帆心道:“我要找的‘竹寶’已經找到了,這竹林中,哪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
見他點頭,九彩兒歡喜無限。一把拉起他的手,說道:“橋哥哥,你跟我來!”
九彩兒在竹林中奔跑起來,楊帆被她拉著,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後面,不一會兒,來到一處地方,一人多高半探出來的崖壁,崖壁自上而下垂下許多藤蘿,藤蘿交織成了一張綠色的網,一直垂掛到地上。
九彩兒放開楊帆的手,翩然一轉,隨著轉身的一旋,大大的裙襬像五彩的花瓣似的張開來,露出一雙玉筍似的小腿。
九彩兒嬌喘著,兩頰嫣紅,眸光發亮:“橋哥哥,進來看,這是我一個人的小房子。”
九彩兒分開藤蘿,貓腰鑽了進去,楊帆有些好奇地跟進去,巖頂一人多高,站著倒不辛苦,縱深約有七尺,地上鋪了厚厚的竹枝,上邊又墊了柔軟的青草,如同一張大大的床鋪。
九彩兒雙腿並起,快樂地一跳,裙兒揚起復又落下,裙兒落下時,她已開心地在這柔軟的草床上坐下,七彩的裙兒鋪灑在她的四周,青草如荷葉、裙襬似荷花,而她坐在中央,就像花的蕊。
“橋哥哥,來!”
九彩兒笑盈盈地拍著柔軟的草床,楊帆在“床”邊坐下,嗅著天然的青草香氣,微笑四顧道:“不錯,如我修道人所言的洞天福地,沒想到在黃竹嶺上,竟有這般所在。”
“而且,這洞天福地裡面,還有一位美麗的仙子!”楊帆回首笑望著九彩兒道。
九彩兒撫著自己的臉頰,喜孜孜地道:“橋哥哥,人家真的很美嗎?”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從小就知道,後來漸漸出落成妙齡少女,她就更明白這一點了,寨子裡那些男人色色的目光她又不是看不到。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這裡畢竟是一個閉塞的山村,一個村姑再美能美到哪兒去?
聽說在長安和洛陽有的是絕色佳人,天下各地的美女或自願或不自願地都會集中到那兒去,“馬橋哥哥”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是心志比較堅定的修道人,九彩兒可沒有信心自己的美貌也能讓他著迷。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