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當朝御史的妾室,那是再好不過的出路。
可……可這位御史是被她坑過的呀,雖說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拿錢做事兒,根本由不得她選擇。但是這位時御史會理解她的苦衷麼?如果他懷恨在心,到時候蹂躪折靡虐待欺壓;還不都由得他?
能有這般好出路,顛顛姑娘實在不捨得,可是想起與時御史結下的仇怨。她又實在害怕極了。如果……如果是做俊俏郎君的侍妾那該多好,萬般無奈處,顛顛姑娘對楊帆不禁生起了一種難言的幽怨。
楊帆看出她的擔心,又附耳對她低語了幾句,先說了幾句時御史的性情為人以寬其心,接下來的幾句話可是聽得顛顛姑娘俏臉通紅了,她含羞答答地點了點頭,偷偷瞧一眼呆立原地的時御史,鼓起勇氣向他走去。
楊帆笑道:“時御史身子乏了,顛顛姑娘,你可要好好侍奉他呀,待明日一早,你便收拾行裝,隨了時御史走吧,時御史此來長安並未攜帶家眷,以後這起食飲居,可都要你來照顧了。”
顛顛姑娘頭也不敢抬,含羞低聲應了。
楊帆又對陳東、胡元禮等人道:“天色晚了,大家就在此歇宿一晚吧。”
眾人酒已飲得夠了,情火漸漸勾起,只是大庭廣眾之下,更加放蕩不羈的舉止可不便表現了,楊帆這句話大得人心,眾人紛紛響應,各自摟了美人搖搖晃晃而去。
那小胡姬湊到楊帆面前,水汪汪的一雙藍眼睛巴巴地望著他,就像一條眼巴巴地等著主人丟骨頭的小狗狗,就差搖尾巴啦。楊帆卻把她向晃到面前的陳東懷裡一推,笑道:“你也去,好生侍候我們這位陳老兄!”
比起年過半百、身材發福的陳郎中,小胡姬顯然更中意這位年輕體壯相貌英俊的二郎郎,小胡姬聞言好不幽怨。陳東卻是大喜過望,一把摟過小胡姬的香肩,衝著楊帆翹起大拇哥兒,大著舌頭道:“二郎……夠……夠朋友,陳某……真沒……沒交錯人吶!”
曲終人散,花廳中一片狼籍,幾個人包括文推官在內都摟著一位或兩位可意的姑娘離開了,只剩下楊帆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一身便服的任威悄悄湊到他的身邊,楊帆抬頭道:“咱們先去北城,看看千騎營駐紮的情況,之後就去灞上!”
自有人留下為今日酒宴會帳,並且辦理為顛顛姑娘贖身事宜,楊帆則帶了幾個親信侍衛離開蒔花館,快馬飛奔北城。
顛顛姑娘的閨房一如其人,溫馨淡雅,錦幄鋪就,獸香嫋嫋。顛顛姑娘怯生生地望著以後要侍奉一生的時御史,有些不知所措。
時御史在宴上喝了不少酒,臉龐一片通紅,看著面前這個叫他又恨又愛難以忘懷的女人,時御史咬牙切齒地吼道:“脫!”
顛顛姑娘嚇了一跳,麻溜兒地一扯衣帶,迅速地把自己脫成了一隻光溜溜的小白羊兒,兩隻手正不知該捂上還是捂下失措慌張的當口兒,時御史看得慾火如焚,一把抱住她便撲到了榻上,把那滿腔憋屈都化作了行動。
顛顛當初扮商人婦時,還要故作矜持端莊,不敢放開手腳與他親熱,這時候誠心取悅郎君,自然使盡渾身解數,服侍的時御史飄飄欲仙。牙床頻顫,嬌吟聲聲,看樣子兩人是要在“同歸於盡”中一洩泯恩仇了……
※※※※※※※※※※※※※※※※※※※※※※※※※
大唐東西兩都各有一座宮城,宮城的北門都叫玄武門。不過洛陽只有一座玄武門,長安卻有兩座,長安這兩座玄武門,一座是宮城的北城門,一座是大明宮的北城門。
貞觀年前,皇室沿著宮城的西內苑又向北面繼續拓展,建造了規模宏大的大明宮,其規模之大較之宮城不遑稍讓,僅僅一個大明宮就相當於清故宮的四點五倍,可以想見其寬廣,這座大明宮的北城門就叫玄武門。
宮城的玄武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