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竹婷又道:“你再不放手,我保證你的手以後再也拿不了東西!”
阿卜杜拉如被蠍蜇,嗖地一下就放了手。
隨在古竹婷身後的漕幫漢子們哈哈大笑,其實他們並不討厭阿卜杜拉,甚至覺得灞上有這麼個活寶是件挺有趣的事兒。不過這個不開眼的調戲到他們舵把子身上,做部下的就該做做姿態了。
原屬五行會,如今已經成為順字門弟子的榮樹大搖大擺地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插腰,運足丹田之氣,喝道:“還不快滾!”
阿卜杜拉和他的小跟班阿拔斯落荒而逃。
秦老爺子搖了搖頭,啼笑皆非地道:“這些西域胡人,風俗習氣亂七八糟的。”
古竹婷板著俏臉,冷哼道:“做商人的會這麼呆頭呆腦?他分明是故意佔便宜,下次再這樣,我就打斷他的腿!”
說著話,她的柔荑便縮到了袖底,纖指一彈,一個紙團便收進了袖中。(未完待續。。)
第九百九十章 分贓
自從楊帆被柳徇天接到隆慶池靜養以後,這個一向冷清寂寥的小島便開始熱鬧起來,幾乎每天都有人上島拜訪。
隆慶池是一座城中之湖,而湖上又有一座小島,島中還有一頃水,花木茂盛,環境清幽,確是一處修身養性的洞天福地。
楊帆此時就坐在池邊,手中提著一支紫竹的釣竿,悠閒自在地釣著魚,水面上波光粼粼,魚漂隨之起伏,透著一種懶洋洋的氣氛,和煦的春風燻人欲醉。
鄭宇看到楊帆的時候,楊帆正坐在一具製造精巧的輪椅上,釣竿插在扶手的空隙裡,輪椅停在一株垂楊柳下,楊帆仰在輪椅上,正悠然睡去。嫋嫋的枝條化作千萬道泛著嫩黃新綠的柔媚,輕輕地飄拂在他的肩上,看起來頗有出塵之意。
綠柳垂絛,柳下有一具造型古雅的石臺,石臺上有清茶三杯,散發著嫋嫋的香氣。
楊帆坐著輪椅,與沈沐、鄭宇呈品字形圍石臺而坐,恰似三足鼎立。
沈沐端起一杯金黃油亮的茶湯,湊在鼻下嗅了嗅,微笑道:“二郎如今也喜歡喝茶了,嗯……還是這原汁原味的茶湯令人回味呀。”
楊帆含笑道:“這種喝法,小弟還是學自沈兄呢,本來楊某對茶一向是敬而遠之的,自從學了沈兄的這品茶之法,才覺出這茶中滋味。”
沈沐哈哈一笑,對鄭宇道:“鄭兄請,你也嘗一嘗。你平素所飲的茶,各式佐料放的太多,反而掩去了茶的本色,以我看來,茶就要這麼品才有味道。口舌生津,回味自甘吶。”
鄭宇端起茶杯,敷衍地品了一口,細細砸摸一番,倒真是別有滋味。只是鄭宇如今食不知味,更不要說喝茶了。可沈沐一來,便與楊帆家長裡短起來,緊接著二人便大談茶道,鄭宇也只好耐心地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閒扯。
此時情形恰與當初楊帆和沈沐洛陽會唔時大體相仿。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第三方由崔林換成了鄭宇。
閒聊一扯,沈沐才把神色一正,關切地道:“沈某從洛陽回來的路上,才聽說二郎遇刺的事情。幸好二郎吉人天相,才得以逃過一劫。二郎啊。不是為兄說你。你如今身份地位與往昔大不相同,帥與將各有所司,你凡事不該親力親為了。”
楊帆淡淡地道:“這一次可不是小弟輕身涉險,小弟率領數百甲士往迎御史臺和刑部官往千騎營去,誰料竟有人動用了軍弩,就在朱雀大街上公然行刺。這樣的兇險你讓小弟如何防範呢?難不成小弟從此就困坐家中,哪兒也不去了?”
鄭宇不安地道:“二郎,這件事,鄭某正要與你分說。二郎長街遇刺之後。長安官紳莫不震驚,如此無法無天之舉,在長安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楊帆仰天打個哈哈,悲憤道:“照你這麼說,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