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恩寺上香了,趙某這才過來,誰知……”
楊帆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原委。這趙履溫得到桓彥範的保舉,從易州那苦地方回到京朝做了大官,如此大恩,雖然是親戚也要投桃報李的,他便想送給桓彥範兩個美人兒侍奉枕蓆。
不過這桓彥範的正室夫人乃是他的胞妹,大舅哥給妹夫送女人,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楊帆忍俊不禁地道:“這個麼……,以桓相公的身份,便是收幾房美人兒,想必令妹也不會反對吧?”
趙履溫赧然道:“旁人若是送美婢與桓相公,自然是不妨的。可趙某……趙某畢竟是桓相公的舅兄啊。”
楊帆故意問道:“那趙太守想要楊某怎麼幫忙呢?”
趙履溫急道:“還請大將軍幫忙遮掩一二,一旦舍妹問起這車中女子的來歷,你就說……就說趙某與將軍你乃是舊相識,車中這兩個美婢乃是送與楊將軍的。否則叫妹子知道了真相,趙某可就無顏再見她了。”
趙履溫自回京後,這已不是第一次來桓府了。老婦身邊的那個侍婢眼尖,已經看見了趙履溫的身影,遠遠地向這邊一指,還對那老婦說了幾句什麼,老婦便興沖沖地向這邊趕過來。
楊帆見狀,也不想再難為這趙履忠了,便對他丟了個是男人都懂得的眼神兒,笑吟吟地道:“趙太守放心,楊某知道該怎麼做了。”
“兄長?哎呀,果然是兄長!”
那老婦走到近處。欣喜地道:“妹子本在園中賞花,忽聽家人說大兄來了,妹子正要迎出來,又聽家人說大兄返身離開了,叫人莫名其妙。大兄,你這是做什麼?”
“啊!妹子!”
趙履溫霍然扭身。故做驚喜狀道:“你怎麼出來了?呵呵。為兄今日本要去拜訪千騎衛的楊將軍,再來探望你和妹婿的,不想楊將軍不在府上,問他家人,卻說楊將軍今日來了昭國坊公幹,為兄就先奔你這兒來了。”
趙履溫笑容滿面。撒起謊來眼都不眨:“為兄方才本想先到你的府上,再讓人去尋找楊將軍,不巧楊將軍正好從巷中經過,是以為兄就迎出來了。你呀。咱們兩兄妹是自家人,還用得著那麼客氣嗎,為兄與楊將軍說完話這便進去了。”
趙履溫其實本想連車子都推說是楊帆的,那就一了百了,不必解釋了,可那樣一來,他就無法解釋他是如何來到桓府的了,以他的身份總不能是走路來的吧,再說他的車伕妹子是見過的,也不知她還記不記的,不能冒險。
到底是做官的人,不但心思縝密,且有急智,趙履溫竟然想出這麼個理由圓的天衣無縫,聽得楊帆暗暗佩服。趙履溫提及他身份時,楊帆便向桓夫人欠了欠身,客氣地道:“桓夫人好。”
桓夫人是宰相夫人,倒不必對楊帆太客氣,不過聽兄長這話風兒,應該和楊帆是官場上相近的朋友,桓夫人便向楊帆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對趙履溫道:“兄長這便與妹子回府嗎?”
趙履溫撫須道:“呃……好。楊將軍啊,你戎馬倥傯軍務繁忙,身邊豈能沒個細心的丫頭照料呢?這兩個美婢,說起來還是老夫赴京時同僚好友饋贈的,老夫年紀大了,留在身邊豈不暴殄天物?送與將軍,那正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啊。哈、哈哈、哈哈哈!”
楊帆一臉為難的樣子:“哎呀,太守,您真是太客氣了。說起來,當初契丹作亂,本將軍赴河北道執行軍務,也沒少得到太守您的幫助啊。本將軍只是順手幫了您一點小忙,不想卻勞您記在了心裡,這麼一份大禮,楊某……愧不敢受啊。”
“哪裡哪裡,楊將軍,這是趙某一點小小心意,你就不要客氣啦!”
趙履溫說著,咳嗽一聲,對那車伕道:“請那兩位姑娘下車吧。”
車上姍姍出來兩位垂髫少女,看年紀也就十五六歲模樣,明眸皓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