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她拍落楊帆揉捏酥胸的大手,娉娉婷婷地走開,又點亮了一盞燈,柔聲道:“郎君可要沐浴?”
楊帆欣賞著她半透明的蟬翼輕紗睡袍下曼妙的身材,說道:“已經洗過了。”
古竹婷“嗯”了一聲,回到他身邊,在榻沿上款款地坐了,說道:“可要人送些點心來?”
楊帆吁了口氣,往榻上一歪,疲憊地道:“不用了,早些歇了吧。”
古竹婷纖腰輕折,替他脫了靴子、襪子,把他的雙腿搬到榻上,輕輕為他松著肩,柔聲道:“郎君倦了,奴家給你推拿一下。”
楊帆捉住她的手,道:“算了,一通忙活下來,又是一身汗。來,躺著。”
楊帆伸手為她寬衣,古竹婷穿的本就輕薄。睡袍一脫,委然落地,酥胸雪股,份外誘人。古竹婷害羞地道:“奴家去息了燈。”
楊帆道:“息了燈怎還看得到這般美景?老夫老妻了,忸怩什麼,躺著。”
古竹婷乖乖躺在楊帆身邊,任他灼熱的大手搭在自己的翹臀上,楊帆嗅著她髮絲的清香,大手輕輕摸挲著,感受著她肌膚的滑膩綿軟和絲絲彈性。久久沒有說話。古竹婷有所察覺,柔聲道:“郎君不只身子疲憊吧,可有心事麼?”
楊帆又沉吟半晌,才輕輕地道:“我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剛剛接手顯宗的時候,我就是朝廷中人。那時一身兼兩任,倒也遊刃有餘。如今時日久了。怎麼反而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呢,總覺得哪一端都照顧不到。”
古竹婷道:“小到一家,大到一國,其實不是一樣的道理嗎?郎君剛剛接手顯宗時,外患未除,又用了雷霆手段。自然可以震懾群雄。可時日久了,不能總用酷法,底下人自然也生起種種心思。就像咱們大唐,這些年的亂勁兒。怎比得立國之初?”
楊帆輕輕“嗯”了一聲,道:“按下葫蘆起來瓢啊。萬騎成立之初,我專注於朝堂之上,結果顯宗出了問題,雖然及時按下去了,卻是後患重重。我及時發現,開始專注於顯宗了,結果萬騎又出了問題,獨孤諱之這樣的大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收買,我居然毫無察覺……”
他出神半晌,低低地道:“我總覺得,似乎有一個人,正在背後搗鬼。”
古竹婷安慰道:“郎君多心了,許是太累了,歇歇就好了。”
楊帆搖搖頭道:“不是的,我有種預感,如果我繼續像現在一樣,兩頭都不捨得放棄,最後兩邊都得失去。我不能既處江湖之遠,又居廟堂之高,一手做著大將軍,一手控制著江湖。”
古竹婷眨著眼睛,痴迷地望著他依舊英俊,但是因為成熟而更有味道的男人臉龐,輕聲道:“那郎君打算怎麼辦呢?”
楊帆沉默了半晌,輕輕地道:“睡吧,困了就得睡覺。累了,就得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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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皎要刺殺武三思,給了李顯一個機會,他趁機奪走了相王的兵權,將南衙禁軍同相王黨剝離開來。
桓彥範試圖用謠言離間武三思和皇帝,給了皇帝第二個機會,李顯趁機對朝堂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將重要官職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太子逼宮,給了李顯第三個機會,他趁機對北衙禁軍進行了一次大換血,韋溫成為長安兵馬大總管,同時還是宮廷禁軍的最高統帥。左右羽林軍由韋捷和韋濯兩兄弟掌管。
李顯又把萬騎分割為左右萬騎,同時再設左右飛騎,仿照萬騎的設定,分別由韋播、韋璿、皇后的外甥高崇、安樂的情夫武延秀掌管,從而控制了軍權。
楊帆呢,再次因功升官,獲封輔國大將軍,金印紫綬,位同三公。
武將班列中,天策上將這一職務自李世民之後就沒有人可以擔任了,因為那是皇帝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