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將軍如今雖然不在軍中了,可大將軍一手打造的這支鐵軍依舊對大將軍景仰不已呢。”
李顯聽到這裡,臉色更加陰沉,一抹殺機悄然萌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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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壇上,李持盈受八籙三洞紫文靈書,佩五老真印,杖八威神策,這都是當時道家最為神奇上乘的秘法,按照道家的說法,公主得崇玄真人傳道。三位得道真人證法,受此靈寶,頃刻間就連升四級仙階,算是得道的女修了。
授籙佩符已畢,李持盈披上八寶道袍,隨在師傅與師姐身後走下法壇,經過楊帆身邊時,李持盈突然站住腳步,向他鄭重地稽首一禮,楊帆一見趕緊還禮。李持盈向他調皮地一笑,又看了父親、兄長、姐妹們一眼,這才隨崇玄道人走向牛車。
因為她的出家,宗正寺又緊急騰出一座道觀,改名為玉真觀。算是她的修行之地了。
楊帆看著玉真天真爛漫的笑臉,心中忽然有些酸楚。這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大概還不甚明白出家修行意味著什麼吧,從此後,青春歲月將葬於道觀之中,眼看那青絲,絲絲成雪……
楊帆喟然一嘆,意興闌珊地轉身向相王和太平公主行了一禮。便大步離去。相王對楊帆今日出現在觀禮臺上感到非常的意外,同時也非常的感動,一見楊帆行禮,忙也鄭重地還了一禮。太平公主對相王低語幾句。疾步向楊帆追去。
“二郎!”
楊帆聽到呼喚聲,馬上停下腳步,候太平公主趕到身邊,這才並肩向外走去。
太平公主道:“二郎今日怎會來參加十孃的入道禮?”
楊帆道:“我前幾日在府中,偶見牆外樹上有繩索飄蕩,還以為有人想不開要自盡,急忙躍過去搶救,卻不想是玉真公主在她兄長府上盪鞦韆。一場誤會,我要離開時,玉真公主忽然言及她出家在即,邀我觀禮,我就來了。”
太平公主嗔道:“一個女娃兒不知輕重,你也不知輕重?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出現在這兒對皇帝來說意味著什麼?”
楊帆淡淡地道:“當然知道,不就是失去聖心麼?其實,在我極力撇清太子之死的時候,就已經失去聖心了,如今我已賦閒在家,陛下還能怎麼樣,殺了我不成?”
太平公主吃驚地看著他,變色道:“二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帆站住腳步,回身凝視著她,道:“當然,你看我像是喝酒了麼?”
太平公主急急向左右一看,走近楊帆,低聲道:“二郎,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帆舉首望向天空,天空灰濛濛的,正是陰天,因為烏雲的遮蔽,太陽只露出一個淡淡的輪廓,完全失去了光照大地的威力。楊帆沉默少頃,低聲道:“你說,被烏雲遮住的這輪太陽,如果它再出現時,會不會還是原來那輪太陽?”
太平公主道:“當然是。”
楊帆微笑道:“是麼?那麼你說,白馬是馬嗎?”
太平愕然,楊帆哈哈一笑,大步離去。
太平公主望著楊帆遠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禁倏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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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公主和武延秀在皇帝面前給楊帆上完了眼藥,便糾纏著李顯要去內庫尋寶。原來前兩天韋后的寵臣宗楚客大宴賓朋,將他精心收藏的王羲之、王獻之父子二人的書法裝裱成十二扇屏,炫耀於眾。
如此瑰寶,確是少見,令武延秀眼熱不已,回到公主府便對安樂說起此事,安樂最喜出風頭,想起大內瑰寶甚多,說不定會有力壓宗楚客一頭的寶貝,於是就和武延秀來到了宮中。
李顯對這個寶貝女兒確是寵溺之極,實在捱不過她的央求,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