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眉尖輕鼙,高瑩和蘭益清更是滿面怒色,便走過去,向婉兒問道:“什麼事?”
婉兒不悅地道:“這個登徒子佔小苗的便宜。”
樹小苗俏臉飛紅地站在一邊,小胸脯氣鼓鼓的,倒是更顯茁壯了。
這杜文天勾搭女子倒也不是隻會用這般下作手段,以他的家世才學和英俊不俗的外貌,自然有的是手段勾引女人。可今日楊帆一行人明顯是有男主人同行,想籍故接近人家女眷是不可能的,
從楊帆一行人的派場來看,雖非世家豪門,必也是大富之家,這樣的人家可不易得手,與之不如索之,讓他覺得肉痛了,就會乖乖把女人獻上來消災免禍,因此杜文天想用的辦法就是:找揍!
如果因為一點小小摩擦,杜家公子被打,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利用杜家的權勢和人脈向對方施壓,到那時像樹小苗、高瑩、蘭益清等這幾位俏美可愛的姑娘便唾手可得了,除非與他家世相仿,否則誰會為了幾個俏婢得罪他?
另外這也是一個試探,手下打聽來的訊息不甚詳細,籍由此舉也可再摸一下對方的底兒。雖說他心中已有九成把握,這一行人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可萬一判斷有誤,以他的家世只是順手揩了一個侍婢的油兒,只要說破身份,雙方也只是一笑了之的事情。
主意已定,杜文天便趁樹小苗解手回來經過他旁邊時,在姑娘的翹臀上擰了一把,誰料他等來的不是姑娘的一巴掌,卻是一頓暴打,打的他甚至來不及自報身份。
此時張昌宗遊興已盡,正好讓小沙彌領他回來。好巧不巧的,這一幕正好被張昌宗看在眼裡。張昌宗是什麼脾氣,這廝自覺此番出遊乃是出自他的倡議,一行人中又以他的身份最高,如今樹小苗受辱,那就是他帶出來的人被人欺負了,這可不是掃了他張昌宗的顏面麼,長安城裡誰敢捋他的虎鬚?
張昌宗勃然大怒,當即發作。婉兒雖瞧杜文天其人風度翩翩溫瑞如玉,可金玉其外的人多了,樹小苗萬無誣衊於他的道理。不過如今既有張昌宗出面教訓他,她自然不用說話了。
楊帆問明經過,對那杜公子也是厭惡之極,可是見張昌宗一群人動手極狠,片刻功夫已經打得杜文天及一眾豪奴頭破血流,這才上前拉住張昌宗道:“六郎息怒,此等小人,何必汙了你的手腳。”
張昌宗又在杜文天臉上重重踢了一腳,這才罷手。
那些豪奴趕緊忍痛爬起,架起他們的公子爺就跑。他們一向看杜文天眼色行事。今日不知為何,公子遲遲不自報身份,他們以為公子另有打算,自也不敢多言,卻不知杜文天早就想喊破自己身份了。只是剛一動手他就被人一拳打在鼻子上,幾乎痛暈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杜家豪奴拖了杜文天逃去。張昌宗猶自憤憤地道:“若非二郎說話,我今日非砍了他的賤手、割了他的舌頭不可。”
楊帆打個哈哈,對樹小苗道:“誰叫你生得這般美麗,連我看了都想搭訕,也難怪那浪蕩子起了色心。如今虧得六郎為你出氣,還不快快上前道謝!”
樹小苗被他一誇。不覺有些靦腆,這小妮子當初就對還是光頭小和尚的楊帆動了愛慕之意,如今雖知他是上官婉兒情郎,自家與他再無可能。但是得他讚美,芳心裡還是別有一種歡喜。
當下樹小苗便姍姍上前,向張昌宗福禮道謝,張昌宗自覺有了面子,打個哈哈也就了事。
今日這樁事楊帆並未往心裡去,說起來是那公子理虧在先,打就打了,給這登徒子一個教訓也好。不久興教寺方丈趕來,為婉兒摩頂賜福,隨後他們就離開興教寺繼續遊覽風光去了。
杜文天被手下豪奴架著,匆匆逃離興教寺,到了一處樹林這才停下,擦拭血跡、包紮傷口。杜文天一口血水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