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滾……”
馮茜鶯不自覺摸了摸自己喉嚨,似乎有圈鋼索卡在上面,只要自己一激動,它就死鎖,不讓自己發聲,怨不得誰,那是從小就有的“詛咒”。
馮謙人看她又要死不活地抓著喉嚨,本來想翻臉就走,但見她這幾天病下來瘦了很多,圓圓的臉蛋已經是快接近標準的瓜子臉,原本粗糙略黑的面板也白回了不少,此時五官皺在一起就像一顆被悶出皺紋的白包子,讓人有種想按按看的衝動。
就算在怎麼討厭這個妹妹,馮謙人看她這樣也實在生不了氣。重病的她根本沒什麼聲音,嗓子弱得像小貓叫一樣,整個人歪歪斜斜靠在床上,彷佛一株病壞的柳樹,也就只有那雙反應喜怒的眼睛還保持著活力,黑亮得不尋常。
馮謙人不自覺道:“你有帶放大片嗎?”
“阿?”馮茜鶯皺眉,他在說什麼鬼話?
“你的眼睛,好像特別黑、特別大,怪怪的……。”馮謙人一邊說著,一邊盯著馮茜鶯那雙眼睛,突然抬手,竟是想伸手觸控。
在對方碰在睫毛那一刻,馮茜鶯回過神,抽起枕頭往對方身上打去。出去!!出去!!出去!她在心裡怒吼著
馮謙人被她硬是打出去,離開前還不忘威脅要打給馮嶽,馮茜鶯很豪氣扔了一整包衛生紙在他身上,拍了拍胸口表示:我請!不客氣!
到了第十天,馮茜鶯的感冒好了不少,就是還有些咳嗽,但起碼能下床上學了。
一大早,她穿好制服,梳好頭髮,就登登登下樓吃早餐了。
馮家很傳統,即便馮老太太已經走了很久,但馮嶽還是堅持早餐和晚餐都要一家人圍著一起吃飯,即便他才是總因為工作缺席的那位。
馮茜鶯這次的病情來得又兇又猛,大家都有些嚇到,也暫時擱置先前的偏見和不愉快;許依林主動夾了好些菜給馮茜鶯;馮謙人也安安靜靜的吃飯,沒像以前那樣趁機打馮茜鶯的小報告;馮嶽見了點點頭,一家和氣多好阿!
馮謙人和馮茜鶯,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國中,差了三歲,但學校還是蠻近的,兩人便一同到公車站等車。
時間捉得不錯,還沒到上班上課的尖峰時段,公交車上沒有很多人,位子都是兩人坐,馮茜鶯不想和馮謙人有任何接觸,所以選擇坐在一個年輕女子身旁。
通勤時間二十分鐘,馮茜鶯開了手機想打發時間,一上線,螢幕右上角的聊天室立刻傳來登登的聲響,
坐在後面兩排的馮謙人又恢復以往,捉到把柄就要打:“別吵到別人!小聲一點好嗎?”
馮茜鶯撇撇嘴,她的手才剛放在音量按鍵上。
她開啟聊天室,一看原來是茉莉芳香的離線留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開啟。上次兩人談得不太愉快,她想茉莉芳香可能是某個孤僻的哥德系女孩,不然怎麼會懂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畢竟也是談了兩年的朋友,馮茜鶯最後還是心軟開啟,對方這幾天都在敲她,但她賭氣不上線,所以對方留了好些話。
'好友'茉莉芳香:“在嗎?小茜”
'好友'茉莉芳香:“你生氣了嗎?為什麼?”
'好友'茉莉芳香:“你的願望實現了?不高興嗎?”
三則留言時間是在不歡而散後的隔一天晚上。
'好友'茉莉芳香:“小茜?”
'好友'茉莉芳香:“小茜,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希望妳能看到。”
'好友'茉莉芳香:“也許你不相信詛咒,但之後如果遇到什麼難以解釋的事,請務必讓我幫你,很抱歉讓妳困擾了,遊戲畢竟是遊戲,我不該踰矩到你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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