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棺材不掉淚”
吳偉急急起身想阻止,楚玉笑道:“這樣吧,要麼你就好好唱一曲,要麼罰你一個月不許喝酒,本王命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兩樣你挑一樣。”
泠然連忙強調:“小仙,王爺可是說一不二的哦”
“你這丫頭,幾天不見就變壞了”吳偉憤憤地握拳,思來想去一個月不許喝酒當然比獻藝要嚴重多了,只得站起身來。
楚玉微微一點頭,往椅背依靠,好整以暇地做足了看戲的樣子。
吳偉的表情好似頭上一群烏鴉飛過,一臉苦色,呆了半晌,突然一頓足,便似突然被一個女鬼附體一般,雙手狀作蘭花,腰肢兒一扭,尖起嗓音開腔就唱了起來:
“風飄飄,雨瀟瀟,便做陳摶也睡不著。
懊惱傷懷抱,撲簌簌淚點拋。
秋蟬兒噪罷寒蛩兒叫,淅零零細雨打芭蕉。”
他的模樣本來還是挺俊俏的,可是不知怎麼地這樣一來就肉酸得要死,半分也沒有紅綃公子那樣天然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媚人風韻。而且唱的詞配上他的動作,倒好像一個粉頭在想念嫖客,果然是一副丑旦的模樣。
泠然笑得前仰後合,才知楚玉真正是捉弄吳偉,把個好端端的畫仙那點子仙風道骨全給折騰沒了。
楚玉不禁也笑了起來,立在後頭的蘇小序他們本來不敢笑,卻從未遇到這樣輕鬆的情況,便也憋不住一個個嘻哈大笑。
吳偉惱羞成怒,甩著袖子忿忿道:“再笑再笑我不唱了”
泠然還是抑制不住笑顏,忙用手捂著嘴,指間傳出的“咕咕”聲卻無論如何遏制不住,
楚玉從小到大竟也從沒有這般開心,看著泠然喜笑顏開,愉悅非常,卻將臉一沉道:“繼續”
吳偉濃眉一轉,整張臉哀怨了下來,起的調子也悲傷了,唱道:
“雪紛紛,掩重門,不由人不斷魂,瘦損江梅韻。
那裡是清江江上村?
香閨裡冷落憑誰問?
好一個憔悴的憑欄人”
泠然見他那裡說不肯唱,這一唱起來卻連動作也到位得很,唱到那句清江江上村的時候,雙指指著橋下遠方,到最後一句又一手撫腮,妖嬈非常,活生生一個泰國人妖似地,再也捂不住嘴,彎著腰哈哈大笑起來。
橋上正歡聲一片,橋下面一條小徑上出現了幾個人,為首的雲鬢歪垂,秋裳華麗,由沈燭和羅湘紅一左一右簇擁著,後邊還跟著兩個長相平凡的小丫鬟,正是徐善全一行。
樓頭上的歡聲笑語自然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一個個抬起頭來,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吳偉和泠然,卻瞧不見楚玉正面。
泠然遠遠瞧著,見她們一副不中意自己的模樣,心想這叫相逢不如偶遇,正好讓楚玉修理修理她們。便故意站了起來憑欄而立,把她們的視線給擋住了。
只聽那徐善全罵了一聲“丟人現眼,世風日下”,便欲繼續走她的路。
泠然卻臨著雕欄,伸開雙臂,仰天道:“今兒好舒服真是涼~風有信,秋~陽無邊虧我……咳咳”起了個頭,她才想起這個是《康熙與小寶》中韋小寶在ji院裡唸的那段“一八摸”的開頭,雖則把月改成了陽,但如果把“虧我思嬌的情緒”都念出來,說不定在楚玉面前吃癟的就是自己了……哎呀沒文化真是苦惱,連句像樣的詩詞還沒想出來,腦子裡就蹦進yin詞豔曲
徐善全果然見不得她這麼大膽的樣子,抬頭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夥同了一群閹人在相府放肆起來了”
她應該是認得吳偉的,卻也不懼他,連他也一起罵了進去。
泠然要的就是這效果,一臉驚訝道:“哎呀奴婢該死,奴婢無狀了沒見到尊敬的徐姨娘從底下走過,攪了您的雅興,還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