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荊條,從旁邊掛著的衣服兜中掏出手機,往北走到一個高處,撥通了江逸晨的號碼。
十分鐘後,來順兒耷拉著臉回來了。
“咋樣了,他不同意?”喜子瞧著他的臉sè,頓時大失所望。
“唉,我剛把這情況講了講,晨子哥一下子就把我給堵回來了。他說現在外面那些賭錢的地方複雜得很,什麼烏七八糟的人都有,還經常被局子抄,很容易惹是生非。讓咱們別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路子掙錢,老老實實種地幹活兒才是正經。還特別囑咐我,叫我看住你小子,別胡來。”
“嗨,咋就看住我,我啥也沒幹過啊?”喜子有點兒委屈地嚷嚷道。
“他就這麼說的,我也沒輒啊。算了,還是幹活兒吧,那蛐蛐咱們自個兒耍耍就得了。”來順兒晃晃腦袋,又重新將一根荊條拿在手中。
喜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息,抱怨晨子哥膽小怕事,放著賺錢的大好機會白白浪費掉。
兩人悶頭兒幹活,四十分鐘後,終於將籬笆牆扎完,還留了個活動門。
“走吧,回去了。”來順兒招呼道。
“哎,等等。要不咱們換個法子,就把蛐蛐拿去賣,不直接參加比賽,那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喜子尚不甘心,想出個折中的方法。
來順兒聞言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把島上的蛐蛐逮上一批,然後用蔬菜和特質營養水調養幾天,拿到外面去賣。不參加賭鬥,自然也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了。
為了說服晨子哥,兩人開始商討方案細節。
至於販賣地點,也是現成的。粼江南城邊上有個花鳥魚蟲市場,每到秋季,各路的蟋蟀販子就聚集過來了,聽說供需兩旺,買賣很火呢。
直接租場地擺攤恐怕沒這個閒工夫,但那兒有店鋪專門做這生意,也對外收購,以賺取差價為主。找他們就可以了。
傍晚,江逸晨再次接到了來順兒的電話,還是關於蟋蟀的建議,並提供了相當詳細的方案。
他不禁啞然失笑,這兩個小子對這些小鬥蟲兒還挺積極的。不過來順兒說的也有道理,不參與賭鬥,光是賣點兒蛐蛐估計問題應該不大。而且現在手頭正緊,在不影響主業的情況下捎帶著賺點兒外快似乎也值得考慮。
“晨子哥,這事兒要幹還得抓緊,現在都十月中旬了,這蛐蛐可也沒幾天蹦頭兒了。”來順兒見他沒有反對,感覺有門兒,於是加緊提醒道。
江逸晨稍微沉吟了一會兒,做出答覆:
“好吧,既然要弄,就交給你辦。這樣吧,只要能賣出去,無論多少,扣除成本後,你和喜子可以分三成利潤。但給我記住兩條,第一、千萬別為了這個耽誤正經活兒;第二、絕對禁止在外面參加任何形式的賭賽。否則我決不輕饒。”
這件事還是讓來順兒牽頭去幹,他自己可沒那個心思去折騰。
“哎,好咧。晨子哥你放心,我記著了。”
聽到這個不低的分成方案,來順兒異常興奮,連忙答應下來。
隨後他又提出還得購買一批蛐蛐罐帶到島上,市場上最便宜的那種就可以。這個自然只能由江逸晨去採購了。
於是,來順兒和喜子打手電、拿著罩網,連夜在島上進行大搜捕行動。
夜裡正是蛐蛐們活躍的時候,而其最大的天敵——雞,此時已經水足飯飽,正在雞舍中歇息。不會對行動造成影響。
另外,雲沙島上的蛐蛐顯然缺乏反搜捕經驗,jǐng惕xìng很低。這樣僅僅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上百隻蟲子宣告落網。
估計差不多了,二人帶著戰利品返回巖洞基地。
燈光照shè下,三條網兜裡的蛐蛐們顯露無遺,一個個驚慌失措地爬來爬去。顏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