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言語)正在一方桌上奮筆疾書,也不知道究竟在寫什麼。見到葉文來到,這才將筆放下,然後從僕役那裡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和葉文打起了招呼。
“衛王爺”既然人家給了自己一個王爺的身份來應對他,葉文也沒必要直接戳穿,何況真要明擺著說知道對方是皇帝,那麼自己先前那些行為豈非還要安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葉文正這般想著,就見這位衛王爺衝他招了招手:“葉掌門來看看,衛某這副畫如何?”
聽到此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大爺是在那裡埋頭作畫,特意喊自己來瞧瞧。葉文暗自尋思:“莫非這位皇帝見了老子的字,自知不如,所以想要在畫畫上壓過我?”他印象中這當皇帝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會有這般行為並不奇怪。
他卻不知道衛弘是知道葉文畫功極強的,也正是瞧見了葉文送給柳慕言的那副舞女圖才想來親眼見見他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向前走了幾步,葉文微微一掃便瞧清了那畫,以他的眼力,這個距離已經可以讓他將那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依舊走到桌前,詳細看了一陣才說道:“栩栩如生,乃是一副極佳的畫作”
衛弘笑道:“葉掌門謙虛了,在閣下面前,在下這副畫可當不得極佳的評語”
“嗯?”葉文一愣,隨後瞧了瞧柳慕言,見自己這徒弟衝自己使了個眼色,隨即就明白過來自己的老底都被這皇帝知道了:“王爺繆讚了”
衛弘哈哈一笑,隨即指了指桌子上重新鋪好的白紙,言道:“前些日得蒙葉掌門贈了一副字,衛某還想求一副畫,卻不知道葉掌門肯賞臉否”
葉文想了想,自己畫幅畫送給這位皇帝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便將那筆拿了起來,左右一瞧,卻沒見得染料,便問道:“想來王爺是想要幅水墨圖了”
衛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初看的那副是一副水彩圖,眼下卻沒準備水彩,便道:“倒是衛某疏忽了……”正想揮手叫下人取水彩來,只聽葉文道:“不必麻煩了,水墨也是一般無二”
隨後瞧了瞧衛弘:“不知道王爺想要一副什麼樣的畫?”
衛弘只知葉文畫的舞女圖乃是世所罕見,卻不知道這葉掌門還擅長什麼,只是見其神態,似是極端自信,又想是水墨畫,便道了句:“便畫一副山水圖吧”
葉文聽了,只當這當今天子想要一副波瀾壯闊的圖畫,轉眼瞧了一下那白紙,卻道了句:“若是如此,這紙怕是小了點”
隨後也不管眾多僕役和衛弘,只是在一旁那些沒動過的紙卷中挑揀了起來。找了一陣,竟然將最底下那空白的紙卷給取了出來,往那桌子上一鋪竟然鋪之不開。
衛弘一見,立刻道:“再取幾張桌子來”
卻見葉文手一揮,只將那指望地上一甩:“不必,這般作畫更方便”
說完運起輕功,倒懸空中,手上畫筆翻飛,順著這畫卷從這頭一直躍到了另外一端,腳一落地,手上毛筆脫手而出,直奔那水墨當中沾了兩沾,隨即就又回到了葉文手中,這一來一去,於空中飛行甚是迅疾,卻沒灑出半點墨水來,卻是葉文以真氣裹住毛筆,免得墨水灑濺的到處都是。
毛筆既然到手,葉文又運起輕功,便又從這邊倒懸飛起,這一次卻非前一遍那樣唰唰一路畫來,而是下筆如飛,只在畫卷上點個不停,同時每一點便向前竄行一段,一直到了畫卷另一端這才於空中一翻身,重新落在地上。
此時那畫卷上這是一條條的線和點,根本連不出來什麼東西,眾多侍衛雖然驚歎葉文這手功夫,卻看不明白這畫的究竟是什麼。衛弘也是一般無二,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看著葉文翻縱來去。
哪知道兩個來回後葉文已經不再來回翻縱,而是在那畫卷前一站,身子突然前傾,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