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得來的訊息,都說Felicien有個兒子要來這裡。”
閻鋒想笑,但他強忍住,深情凝望著他最想念的女人,緩緩的說:“其實Felicien的兒子就是我。”
谷芙蘭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驚訝得屏住呼吸,“你?怎麼會?”
“其實,傳說中不世出的奇才烘焙大師Felicien就是我爸,由於他四處流浪又頹廢,而且從圈子裡消失得很早,才沒什麼人知道擁有一個法文名字的烘焙大師,其實是個華人。我雖然知道,但一直沒有告訴別人,因為我不想承認。因為我爸曾自豪的說他做的麵包香味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所以十幾年前,我偶然聞到老闆娘的麵包香,就猜她應該是師承Felicien。”
“你是因為這樣,才常常來到我們家吃麵包?”
“對。所以那時候,我常常在你媽媽的麵包裡找尋我爸的影子,和他給不了我的一切。我在你家樓下待了不少夜晚,也吃了不少麵包,每一口都有滿足和心酸的矛盾。”
原來閻鋒消失,就是去法國追尋父親的腳步。
去體會父親在那裡經歷了什麼樣的寂寞、壓力、環境和自暴自棄,他在父親工作過的三星餐廳打工,終於能慢慢懂得父親在遇到每件事為何會做那樣的選擇,也開始學著面對他留給自己每一樣好的、壞的影響……
閻鋒將在法國流浪、放逐自我的歷程全都告訴她。
“你…什麼都沒帶,就去法國打工?”她不由得心疼又佩服他。
他可是知名的國際大律師,在出國流浪前,是多麼受人尊重,但是他卻兩手空空到另一個國度重新生活,放下自己經營多年的身份地位,他那時出走是下了多大決心,又是傷得多重,才帶著一顆死灰般的心離去?
“你那時毅然跟我保持距離是對的,只有在失去最重要的人,我才有勇氣徹底推翻自己。”閻鋒愛憐的輕撫她的臉,他最想看到她充滿認同的眼神,“如果你不堅決離開我,我們接下為的發展恐怕就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
谷芙蘭不禁抓住他的手心疼的看著。他的手上多了好多切傷、燙傷,也變得粗糙,他在寒冷的法國一定吃了不少苦。
“而你最在意的藍千惠,她見我沒空理她,乾脆在藍帶報名上學,以求手藝更精進,有個做甜點的法國佬愛上她,她趁機偷學他的手藝,又要應付追求,可沒空理我。”閻鋒微笑又說:“兩年內她是不會回來了,不過她同意讓我把‘滿福號’買下,至於你要經營或幹什麼,她都不想管了。”
轉了一圈,結果——
“我……一直在依靠你,卻沒辦法為你做什麼……”她愧疚的眼眶盈淚,這男人真的很在乎她。
“不然……你叫我一聲師傅,我教你怎麼做出你媽的麵包,你就幫我經營‘滿福號’,怎麼樣?”閻鋒眼中的笑意滿到不能再滿。“我可是還要繼續當我的鐵血大律師,能有個正當的職業對別人擺臭臉、罵人多好,世上還有什麼工作比這個更適合我的?而且這樣才有更多的錢可以支援你呀。”
“可惜我媽不知道我這麼努力,就是因為想念她……”
“你知道嗎?我到了法國一個偏遠的南方小鎮,聞到了一股跟我爸做的麵包一樣的味道,做麵包的女主人是個臺灣人,她叫阿滿……”
他這趟旅程遇到的每一件事,一再讓谷芙蘭目瞪口呆,而他這段話更讓她想尖叫!
“我媽?我媽跑去法國的一個小鎮。”她不敢置信。
“她跟一個叫阿福的男人一起經營麵包店。”
“那是我爸!”她嚇得差點喘不過氣。“他們在一個風光明媚的法國小鎮廝守複合,而我卻一直想把被賣掉的‘滿福號’買回來懷念他們,卻把自己弄到衰事連連?他們在那裡快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