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晴心和沈菀楓未及於亂。它們睡得十分香甜。
夜色流盡,旭日東昇。晴心幽幽醒轉,酒意也沒了,當目光落在沈菀楓身上時,嚇了一跳!急匆匆地檢查了一遍身體,終於籲口氣,還好,這個男人不算太壞,沒有“那個”,這讓她稍稍放下了心。
沈菀楓還沒有醒。可是晴心已不敢再呆下去了,到沖涼房裡找回自己的衣服,用膠袋裝好,打算回自己的住處清洗。她身上穿著的,仍是Nana的衣服,心想以後有機會,自會返還的,我才不要她的衣服。
晴心悄悄地離開沈菀楓的住處,下得樓來,流目一望,發現這是一個豪華的園林式住宅區,該往哪個方向走呢?她來廣州才一個多月,路徑相當不熟悉,正在猶豫難決之際,卻見Nana帶著一幫女人,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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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求職路巧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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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女人大約有五六人,幾乎都是一手叨著香菸的主兒。她們的臉色紅白相間,格外醒目。紅的是唇膏,白的是脂粉——她們走進晴心的最佳視線,一眉一目清清楚楚,隱約影射出這些女人的個性。
她們是相對突出的一夥,估計是都市潮流裡的前沿女人;她們站在晴心面前,是那麼神氣而自信,令晴心感覺自己平空矮了一截。
“你們想幹什麼?”晴心低著頭,忐忑不安地問。
“小姐,你膽子不小呀。”Nana冷著臉,吐出一口菸圈,哼了一聲,“昨天跟沈菀楓睡得香甜吧,這是我們女人的資本也是悲哀,你說呢?”
她很性感,飄逸的栗子色染髮,白皙的面板,穿一件低胸絲質夏衣,全鏤空的蕾絲花紋,是那麼顯眼。這是一個美麗成熟的女人,可是此時已被暴怒衝擊得沒有了一絲溫柔女人的形象。
晴心隱約記起,沈菀楓說過Nana是鋼琴家,到美國參加巡演,卻又提前回來了。一般人的感觀,女鋼琴家應該是雍容華貴顧識大體的女人,她們溫柔而善解人意,怎麼會這樣粗蠻,豈不給高貴的職業抹了一道黑?轉念又想,女人畢竟是女人,她是應該為昨晚的事生氣的。
Nana見晴心沒有接話,以為她心虛了,瞪著眼,右手一招,幾個女人就進一步欺進晴心的身旁。
晴心的心卟卟地跳,心想糟了糟了,我該怎麼辦?這一急,連話也結巴了:“Nana,你聽我說,我和沈菀楓根本沒有那回事,昨天之前根本不認識……”
這話有語病,即是說,他們是昨天剛剛認識的。一個陌生女人在單身男人的房裡沖涼,這本身就是一種暗示,其間沒有露水情緣才怪。道理十分明顯:男人和女人共宿一夜,如果還說不存在性的關係,那是欺人之談了。而事實上晴心很清白。
這是一種說也說不清的道理。估計Nana也聽不進去。
果然,Nana對晴心的話嗤之以鼻,使個眼色,用不著她出手,就有幾個女人動起粗來——她們的拳頭不大,力氣卻不小,如雨點般落在晴心身上臉上,晴心委屈極了,眼淚拼命地掉,卻忍住了哭聲。當一個女人的腳尖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感到了絕望的恐懼,蜷著嬌軀,雙手抱住小腹,始終沒有求饒。
晴心到底保留了自己的自尊,以沉默作為反抗,恨恨地將眼神落在那些女人身上,心在飲泣,在發狠,身體的痛楚令她失了神。
沈菀楓剛剛醒來,不見了晴心的影子,一骨碌爬起床,跑到視窗,希望能見著晴心的最後一面,他明白自己要見的並不只是晴心,而是那張酷似小芹的臉。
晴心的受辱很快落入他的眼中。Nana,你會後悔的!他大叫一聲,發急地衝下樓梯,衝到晴心面前,瘋了似的把那幾個女人推離,又給了她們幾個